仙鹿之道为永恒。
既是存在，既是不变。
按理来说，白玉京应该不想要杜愚离去，还想要双人一鹿待在一起，亦如她刚刚抿着杜愚、重返青师身侧那样。
可是小白答应了杜愚的提议。
因为白玉京知道，杜愚真的很疲惫，非常非常疲惫！
事实的确如此，自从杜愚陪青师入塔后，那近个月的时间，他就没怎么合过眼。
那段时光是最难熬的，也是最耗费心的。
相比较之下，后续陪青师晋级至圣的一个月，反而要轻松太多太多。
杜愚常常在中央公园内休息，否则的话，他也根本抗不到今天。
再然后，杜愚陪白玉京修炼至圣，在这段时间里，他真的没再合眼了。
双人一鹿的妖魄一直纠缠在一起，他的思绪是停歇不下来的。
“谢谢你。”杜愚面色认真的看着白玉京，认真的道谢。
不把一切当成理所应当，是一人一鹿对彼此最大的敬与爱。
杜愚抬头看向一旁的仙师：“青师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杨青青可没有杜愚这般不堪，化身至圣的她，已然脱离了“人”的范畴。
不过，她依旧保留着人的习性。
修炼了这么久，她也想要回去沐浴一番，小憩一阵。
“嗯。”杨青青轻轻颔首。
杜愚心中一动，看着依旧采奕奕的女子：“青师，你是不是可以契约更多的上古灵器了？”
闻言，杨青青微微挑眉。
众所周知，人族契约灵器是有限额的。
之所以只能契约2～3件，正是因为“精力”这一属性。
世间的所有御妖者、御灵者，哪怕是大夏七圣都不例外，皆是精力有限，也只能用睡眠来恢复精。
但是至圣级别的杨青青，似乎不再受精力方面的困扰了？
要知道，她也曾在影蛊塔内杀了一个月，后又在中央公园内晋级了一个月。
她有多久没睡觉了？
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杨青青沉吟片刻，道：“回去之后，我想想吧。”
“好的。”杜愚一边招呼着小焚阳入体，手中也祭起了一尊小小古钟。
可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仰头望向阴云：“夔丑至圣？”
“昂？”
“白玉京会在此处领悟至圣真身，像之前的荒猞至圣那样。”
“昂。”
杜愚请求道：“麻烦夔丑至圣，多多照顾一下。”
“昂！”
杜愚：“。”
咋还给说急眼了呢？
杜愚再次与小白道别，手中古钟扩散开来。
又一次，青愚二人落在了山居屋顶上方。
周遭一片漆黑，夜空繁星点点，让杜愚有些不适应。
他缓了缓，这才开口道：“青师好好休息休息吧，过几天，我想去下一个树界看看。”
杨青青负手而立，望着山下灯火辉煌的松古塔城：“最后一个树界。”
“是的，修炼了太久了，该活动活动了。”杜愚沉声道。
这几个月来，青门的实力又有了质的飞跃，此次再去摧毁寒树，理应更加得心应手！
“嗯。”杨青青同意了杜愚的提议，轻声道，“去吧。”
杜愚直接拎起了太虚斧。
“呲！”
一条空间裂缝被撕开，杜愚扭头看向傲然伫立的女子：“青师，记得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