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祝凌刚谈恋爱那会儿她能感受到自己热烈的欲望,不止产生了对漂亮男孩都有的性冲动,还有想要与他缠绵深吻的冲动。她问他你是初吻吗,他说嗯,她说我不是,但精上是吧。然后她向他解释了自己那些怪异的心理活动,也大致坦白了自己过去曾是一个性关系很混乱的人,不过没有说到最关键的地方。
他说没关系的,也就说明我对你是特别的,你就从我这里开始好了,就把我们当作崭新的吧。
他说得诚恳,她却笑得灿烂,惹得他茫然起来。她打开手机播放器功放《每一刻都是崭新的》,问他你听过这歌么?他说没有,他连许巍是谁都不知道。接着她把许巍的歌放了个遍,边放还边哼哼。
后来宁映白在家里时常唱的歌变成了《容易受伤的女人》和《囚鸟》。
“你再把眼镜摘下来。”宁映白说。
已经转身走出几步的祝凌停下脚步,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朦胧的她,靠着对她的熟悉补全她的容貌。
“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也这么玩过。”宁映白拿走了祝凌手上的眼镜背手到身后,祝凌眼里模糊的她嘴角上扬,笑起来唇红齿白的甚是好看,“做爱的时候,我非要你摘下来,你什么都看不清,凭本能行动。”
这就是前面她看祝凌摘眼镜愣的缘由。过往的一幕幕画面都出现在眼前:一对蓄势待发的学生情侣在酒店里准备办事,宁映白张腿躺着,忽然灵机一动爬起来把祝凌的眼镜夺走了。祝凌原本是在专注地戴套,视野突然失焦,他开始一片抓瞎,宁映白第一次看到他慌乱的模样就是在俩人都浑身赤裸的场景下,她乐不可支。
宁映白对祝凌哄了又哄,一边咬着他的耳垂吹气,一边用自己很烂的手活抚慰他,亲手给他戴上套之后躺下用手指撑开了穴口,问他还找得到地方吗,别对不准了。
如今回味起那一次可以用热闹来形容的性爱,感觉是两位年轻恋人互相之间的情意胜过了所有。
“还说这些干什么?”被提起过往的性经历,对祝凌而言是难堪的,他以为所有的情爱交融都好像是他的独角戏。
“再亲一次吧。”宁映白不再是开玩笑的口吻。
“对我的补偿吗?”祝凌和他的情敌一样洞悉宁映白的补偿心理运作机制。
“你说是那就是呗。”
这一次是宁映白将祝凌拉向自己,二人身上淡淡的酒气互相传递着,祝凌的手搭上宁映白的腰,她没有阻止,反而自己扯开了睡袍的腰带,露出贴身的睡衣,乳粒在胸口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