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以为你拿那张卡是在讽刺我。”高架上一路畅通,林央摇下车窗,松海的夜有潮气,吹得人要化在风里,她坦然道,“是我太敏感了,如果你要我的话,两年前就可以向他要。”
原来自己想到的,林央都想到了,邢炘突然像个赃物被发现的窃贼,心里慌乱起来:“所以你觉得我也想……”
他,说不出口那个字。
“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他不会知道的。”
林央停下车把车挺稳,熄了火,周遭安静地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她撑脸笑着,眼睛完成一道月牙,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邢炘摇头:”林央,”他转过头,看着她的脸,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像沉在深海的佛像,不动如山,“你知道我不是个聪明人,我领着你的薪水,不能做我不该做的事。”
“是不能还是不会。”
“我不能。”
林央看着邢炘的脸,他的眉头绞成一个川,压着双眼里汹涌的浪潮,她的心哪怕是顽石,被海浪拍打也会留下印记。
“行啦,好像被拒绝的那个是我吧。”她转过身子打开车门,没有让邢炘看到她的脸,声音愉悦轻快,“再不走一会儿场里人可就多了。”
她关上车门,脑海里闪过邢炘刚刚让她心不宁的眼,她仰起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幕后的庄家怎么会做赔本买卖,陆世诤,这才是你的赌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