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谢观澜的色俄顷崩塌,薛灵痛快得畅酣淋漓。
她转向邵应廷,牵起他的手,软着声音问:“今晚你打算做什么给我吃呀?”
与刚才恣睢的她判若两人。
“昨天经销商送了我一箱啤酒,你想吃啤酒鸭吗?我做得还可以。”邵应廷应答得从善如流,“不喜欢的话,现在我们一起到市场买菜。”
薛灵迫不及待拉着邵应廷的手往他的川崎走去:“那我们走吧!”
邵应廷没有问她去哪里,拿起放在油箱上的头盔,调整系绳长度,套上她蓝浅浅的脑袋。
“你戴吧。”薛灵伸手挡住他的头盔,“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受伤的!”
邵应廷放下头盔,随手将它挂在倒后镜上,飒爽跨上高大的川崎。
“那都不戴,上车。”
薛灵偷笑,扶着他宽阔的肩膀跨上后座,高高地站在踏板上与风中的谢观澜挑衅,飘逸的蓝灰短发如翻卷的海浪。
“哥哥,既然你舍不得还我车钥匙,就麻烦你把车开回家了。”
邵应廷踢上边撑,修长的腿撑在两边,闻声提醒:“坐下,扶…抱紧了。”
薛灵一屁股坐下,双臂搂紧邵应廷的蜂腰,曲线熨帖在他微微弓起的后背,还能闻到他身上纯白清新的皂味。
像海风中驰骋的白云。
“我们走吧,男朋友。”
邵应廷扭动油门,尖锐蓬勃的声浪响彻空无一人的桥面,似乎在与旁观者示威。
左手五指松开刹车,虬劲的车身如离弦之箭前冲,惯性捉弄似的将薛灵往后扯,她慌忙收紧手臂,与邵应廷贴得更近。
“我好像每次见你都在占你的便宜。”薛灵笑着在他耳边喊,“你会觉得我是个流氓吗?”
不过数秒,谢观澜便被他们抛至视野外。
邵应廷得以侧脸凑近薛灵耳际大声回答:“那我也太不知好歹了。”
此般乖顺的回答取悦了薛灵。
“可以再开快一点吗?”
“只要你不放手往后倒,什么都可以。”
薛灵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狂风挤进她被委屈堵住的咽喉,冲破梗阻,倾盆而下,填满她每一个千疮百孔。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笑,明明刚才还想从桥上一跃而下,了断这赌桌上翻牌似的人生。
“邵应廷同学!”
“到!”
薛灵笑点变得极低,伏在他肩头笑了好一会儿,才抬眸揶揄地问:“再亲你一下也可以吗?”
——
邵应廷:请亲死我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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