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理昭昭,顺其自然,即是如此……并无由谁定命一说。”
“这天道又是如何判定你该是苦难缠身或是安稳一生?而一旦被定好结局的人,又能够做些甚么?”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生来便是恶人一个,难道他就应该摒弃一切自然而然走向黑暗处?”
“没有这样的道理!他应该洗心革面,诚心向善,脱去罪孽才是!”
“可这等人又做错了甚么?即是因为生来便处在污黑之地,因此才理所应当受万千辱骂蔑视?为何有些人一落地就功德满满,有些人却只能在阿鼻地狱无尽挣扎——师父,你看得太简单了,我又何尝不想做个好妖怪呢?”
他字字珠玑,咄咄逼人,一刻不停,我多次想要辩解都被他无穷尽的怒意所挥斥打断。争论之间,不知不觉我又被围起趟回密林之中,待我回过时,却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下。
覆盖着甲胄的手抚上我脸颊,指骨关节曲起,细细从眼尾摩挲而下,我能清晰感知到指腹那层薄薄的细茧,与肌肤磨擦在一起,激起一阵怪异的触觉。我连忙后退,却抵上了粗粝的树干,无处可躲,而我一旦避开那梭巡着的入侵姿态,他就会变本加厉毫不留情地讨回利息。
我分不清他到底要做什么,还试图和他讲讲道理。
“悟、悟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我、我是说,若是及时回头,知错悔改——唔!”
我的理论被他直接打断,以一种让我十分难堪的方式。
他俯下身,横拦着我,捻起颌尖,锋利犬齿咬上耳垂毫无保护的软肉,使了些力气,齿尖微微嵌进压迫而出的凹洞里,湿粘的气息扑在耳畔,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轻而易举就制住了挣扎不停的我。
“师父,你可是不知,于我这种人而言,行善积德,自然没有作恶多端来得简单畅快。”舌尖勾起涨红的耳肉吮弄,“好比如,你就在我眼前,我是应该千辛万苦送你去成佛,还是私心作祟留你在我身边呢?”
“悟、悟空,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又要去哪儿?去谁的怀里?睡在何人榻上?你莫不是把我当作傻子?”他紧锁住我咽喉,仅仅保留了勉强聊以喘息的程度,“日日夜夜,我想抱你,想得发疯,想得恨不得屠尽天下,而你又在做甚么?”
他翻开我衣襟,扯出那枚勾玉,深深看了眼,随即用力扯断穿在其中的线绳,我被勒得吃痛,惊呼一声,双唇立刻被性烈如火的恶徒封住,碾着唇瓣肆意啃啮,似是要撕扯出血肉才肯罢休,这极其逾矩之举使我瞬间头脑放空思恍惚。
“唔……别……”
“嘶——”他撤开攻势,指腹擦过被我咬出血迹的唇瓣,“师父,你这颗愚钝而又通达的心,就是装不下任何人,偏又非要装下所有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还在不停渗血的唇角弯起。
“不过很快,这颗无情却多情的大爱之心,就要装下属于我的一切了……如果他们可以,我又未尝不可?”
“我会做到更好,付出更多……我会比所有人,都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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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较心极其重的假猴
这家伙脾气极差
不是好东西(任何意义上
脾气差也是有原因的(一部分吧
可以从他的真身和能力上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