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伸进去抠了抠再拿出来,指端竟然还残留着浊白。
金姝贞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了。
傅如苓见她久久不语,拿起手机面对她说:“没事的,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妻子,就算这么蹂躏我也是你的权利。”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是什么?”
“我怎么可能酒后乱性?”
傅如苓不解,“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她噎住,“算了,你不会明白的,等晚上你回来再说。”
“嗯。”
挂了电话,傅如苓适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方才笼罩着她的憔悴与脆弱一扫而空。
她目光泠冽地抚摸着脖子上的伤痕。
这些当然都是她自己弄的。
就在这里,这间办公室的厕所里,她扇打着自己,甚至用手指生生将自己掐出瘀青。
不过人类的身体终究有所局限,所以背上腰上的痕迹是她用怪物的原型造成的,包括一道一道狠戾的抽打。
她咬着牙自虐,脑海中不住想象着,如果是妻子的话,会如何对她,如何给她留下这些。
她因此更加用力,好像已经得到妻子更为狂热的占有……
已经下午两点了,关媚绮的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关媚绮的手机是最新款的苹果,奶油胶的手机壳,还有长长的链子垂下来,底下挂着一个毛茸茸的玩偶,花里胡哨,完全不是沉琼的审美。
虽然手机型号差不多,也同样包裹着厚重的手机壳,但她的手机壳是没有装饰的糖果色,橡胶的材质,手感十分舒服。
沉琼趴在床上看着摆在眼前的两部手机,想了想,只能把两个手机壳都拆下来。
器械的嗡嗡突然在门外响起,片刻,房门被打开,沉母操控着吸尘器进屋。
“妈!都让你进屋敲门了!”
沉母好像没听见似的,顾自说:“这都下午了还不起床,京京啊,你回国也有半个月了,该找工作了吧。”
有其母必有其女,沉琼同样当作没听见,被子一闷,万事大吉。
不过现实摆在眼前逃不掉。
她家里生意出问题是事实,因此匆匆结束读研匆匆回国也是事实。最重要的是,恐怕她不能继续当米虫了。想到这里,她就两眼一黑。
“喂,听到没有!”
吸尘器的声音停止了,沉母一把掀开被子,却见沉琼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来了来了!来电话了!”然后冲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喂?你好,请问你是?——哦,关小姐,我是昨晚酒局金小姐旁边的人,——对,对,太混乱了手机拿错了,真是不好意思。——没事没事,不用,我正好一会儿要出门,请问你家在哪里,我给您送去。——是那里么?过去不远,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到时还是打这个手机么?——那好,那我、”
客套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沉琼捧着手机偷着乐,沉母见状,指着她的鼻子,“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昨晚带着一身酒味回来,我还没找你算账。”
沉琼翻了个白眼下床,蹦进换衣间挑选衣服,“初中那个黄姝贞还记得吧,我昨天就是去见的她。”
“黄姝贞……?哦,想起来了,那个家里破产父母找我们家借钱的女生?”
“对,人家现在姓金,还成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当初你叫我远离她,现在好了,人家昨天是一点情面也没留给我。”
“那我哪知道,这世事无常的……”
“对了,那个姑娘还是o?有对象了伐?”
终于找出两件稍微拿得出手的衣服,沉琼急匆匆地换上,“是,至于对象的话……”
说到这里,沉琼脑中灵光一闪。她忽然想起她究竟在哪里看过金姝贞的姐姐了。
初中那会儿,傅如苓跟她们就读同一所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离得很远,偶尔放学的时候,金姝贞就会盯着傅如苓坐在车里离去的侧脸看个不停,以至于那时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金姝贞喜欢傅学姐。
不过,她们现在是亲姐妹,应该都是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