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宗收徒是出了名的严格,不仅看重根骨、灵根,还看中出身、相貌。能被他们选中的,都是非富即贵又有天赋的天之骄子。是资质平平的陆淼淼没能高攀上的门派。
“诶!这就很怪了。都已经是天星宗嫡传弟子了,怎么还会嫁给田小水的爹?”
天星宗内门那种卷王之王才能挤进去的地方,会有人放着大好仙途不要,回人界成亲?
“这般好,不若去看看。”
冥兮又说出了陆淼淼的心声。
“那……终归是人家娘亲的遗物……不太好吧……”
她内心的道德感和好心不断拉扯。
“此处四下无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看过?”
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在挑唆。
陆淼淼咽了咽口水,心动了,也行动了。
待她二人来到前厅时,徐树生已经恢复了志,开始讲述他那晚的所见所闻。
“我蹲在门口的树丛里,那时应是……鸡鸣时分。”
“我听到几声惨叫,后来刀剑声和惨叫声越来越频繁。”
“有人从门里飞出来,又被人追上来砍杀……”
“我那时吓坏了,只敢往门内看一眼……”
他的声音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乌漆嘛黑的,一个个人都疯了一样。”
“我怕那黑气追上我,赶忙就跑了。”
“黑气?”
“那黑气,就在门里面,像雾一样。”
天星宗的几人听到徐树生的描述,个个色紧张起来。
陆淼淼一定盯着瑟瑟发抖的徐树生,他的描述立马就让她想到那晚在湖边看到的景象,更加确定黄家灭门是心魔搞的鬼。
“别怕,都过去了。那夜可还有其他怪异之处?”
程玉掐起一道安的法咒打在他身上。
情绪镇定许多的徐树生摇了摇头,随后便被一名天星宗弟子带了下去。
“仙君,可是有线索了?”
田赋赶忙凑上来询问,田小水也是一脸焦急。
陆淼淼的眼在田赋和田小水间来回穿梭,在差点被发现之时,眨了眨眼,低下头去。
今日的田赋没再穿那件让他面如菜色的墨绿长袍,而是和田小水一道换上了丧服。
“徐树生提及的黑气甚是诡异,黄家此劫恐与它脱不了干系。”
他暗自瞥了冥兮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便转身向缓过的天星宗弟子交代道:“你们想必也有了猜测。再去仔细探查山庄,务必不漏一个角落,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程玉步入书阁外院,便见那着水绿衣衫、低束玉冠的青年立在婆娑树下,阳光从茂盛的枝叶间穿过,在他身上投下斑斓晃动的光影,一派岁月静好。
若非程玉知他身份,恐怕也会将他当做是仙门哪位仙君。
“是魑娆。”待程玉近身,冥兮缓缓开口。
“果然!”程玉低呼。
初入黄氏山庄,程玉就隐隐感觉到几分熟悉的气息,又见魔尊在此,他便忧心继续探查是否会坏了他的部署。
“这隐匿踪迹的手段,倒是她的拿手绝活。”
这魑娆是昔日魔界右使寒芒的得力干将,大魔级的魔物,战力不高,但能乱人心志,出世必定扰得天下大乱。
“不知您可有安排?”
“呵!”
面前的青年突然笑了起来。
“你也瞧见了如今这情况。”
他翻看着自己的手,“弱得不堪一击。”
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许嘲讽,“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可不就把心思打到本尊头上了吗?”
他脸上的笑意突然收敛,阴沉沉地视线扫到程玉,寒意凛冽。
“查清她与何人勾结后,对外称你已将其诛杀即可。”
“是。”
程玉心领会,这是不要他插手的意思了。
极少数的魔可以靠吞噬同类增长修为,或积聚魔气,心魔便是其中一种。但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魔尊也是这种极少数的存在,只是此前从未需要用到过这样的手段。
种极少数的存在,只是此前从未需要用到过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