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容楚轻笑一声。
“当初在双月楼,饶母和婧衡皇后关系很好,饶母会参与每次宴会。那段时间,李宣夙就经常去双月楼。”
“什么??啊??我有亲兄弟??饶文佳是我弟弟!!??还是哥哥??!!”李文岐目瞪口呆,对着天大喊,“弟弟??哥哥??弟弟??哥哥!!你糊涂啊哥哥!?弟弟?!”
“我没这么说。”
“…”陈谊淡淡看了池早一眼,“池大人和大家关系也挺好的。”
“啊?什么??”池早目瞪口呆,也学着李文岐对天大喊,“饶来是我弟弟??哥哥??”
“我也没这么说。”陈谊喝了口茶,“算了,别在意。我瞎说的。现在来说正事吧。”
陈谊对饶来在乎又没那么在意的态度一下有了可靠的解释。明知她可能是在故弄玄虚给饶来抬身价,这股子冲着饶来的劲还是松了些。饶家本身就有问题,饶德春趁陈谊失权那会做的小动作不少,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次日,饶德春在狱中自尽。将饶家和饶来的一切过错揽在自尽身上。
阑瑶居。
“是自尽还是灭口?”陈织云问了一句。
没有人说话,大家只是互相打量着。
双月楼。
“还要继续查吗?”陈谊看着商会众人。
口风一转,所有过错尽数落到了饶德春身上。唯有饶来纵火一事还不放。
李苏溯接替饶德春的位置成为了商会副会长。
三日后,陈谊终于找到时间顺道去见了饶来。衙门的牢狱实在太远了。
“是你做的吗?”
“是。”饶来的眼没有了光彩,满是近乎麻木的悲戚。他披麻戴孝,脸比身上的孝衣还白。
“…”思忖片刻,陈谊说,“饶副会长已死。你还有什么把柄被拿到了?”
饶来的眼睛逐渐蓄满泪水,一滴一滴往下落。
“是我不好,我早点认罪,母亲就不会想不开。只能怪我,被人下了套。是我做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的。我也没收钱。我蠢,我真蠢。师姐也别查了,根本没有人,只有大家。大家是不会错的,也不会承担责任。我的风评已经这样了,别让我影响你和李家声誉了。”
“这几个月多谢师姐照拂。恍然一梦,却胜过二十余年。”木栏杆那边,饶来跪下,对陈谊一拜,“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这场牢狱之灾,未尝不可成为一次修行。师姐放下吧。”
确实是饶来做的交易,确实是露尔拿的国防图。确实只能怪自己天真愚蠢。
陈谊还是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