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君不是良人。”
“他不是,你是。你是良人,你带我走,你带我去找正经,你带我回来拯救国教。”露尔的眼泪似乎又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这一切不是所谓的正统经文能解决的。长老会的问题根本不在于什么只是信奉了残缺的教义。自私自利、拜高踩低这是人性所然,不要做白日梦了。”
“自私自利是人性所然,那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露尔说,“你为了天音而来,圣陵的东西,要用圣子的左腿骨换。我若失败了,不是遂了你的愿吗?”
我…
“你不能只信天音和风乐,却不信正统经文。”
“最开始,我曾震惊于你对苦难的漠视和对弱小的不屑,我很高兴能看到你对我的怜惜。把对我的爱怜分给其他苦命人吧。我收集了长老院的罪证,在床板下。若我不幸…请你在带走天音时,把它带走吧。我若死了,这越国恐怕也无它用武之地了。”
陈谊留不住露尔。露尔松开了手,抹去眼泪,离开。一如往常雪白、圣洁。
其实她不喜欢穿圣衣,也不喜欢白色。但她只能穿那银白色、如月光般的圣衣,那其余越国百姓不准穿的颜色。她曾在陈谊说圣衣像是她家乡的丧服时笑得花枝乱颤,几乎停不下来。她最喜欢的颜色是她与廖容楚第一次相遇时,他手上的那盏灯笼的颜色。烟紫色。陈谊给她的搭的坟里有一套烟紫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