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能帮他大大降低工作量的大好人,他特别用心,用关爱呵护自己的劲头,来照看他们的身心健康。
燕先梅率先好地问道:“你是怎么让学生们都那么喜欢上你的农学课的?”
要知道每个人当初答对的“为什么”都不同,并不是每个都十项全能,也不是每个都冲着农学来的。
比如冲着化学来的荆苍。
听到燕先梅提起这个,李成冷哼一声:“成日带着学子出去玩闹,不成体统!”
被顾璋装乖的表象蒙蔽之后,第一次没察觉,如今被坑了两次,他要还是看不出端倪,就白活这么些年了。
他怎么就没听好友的提醒,要防备着点这小子呢?居然接连被坑了两次。
听说他答应了来天工学校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老朋友戎锐还笑呵呵地问他:“这次可看清那臭小子的真面目了?还为他说话吗?”
李老尚书有点气,每次来学校上课,都是气咻咻来的!
听到燕先梅的问顾璋的课为什么受欢迎,没忍住呛了两声,面相凶凶的,看着让人有些害怕。
燕先梅维护弟子道:“这可不是出去玩能做到的。不信李公没发现,咱们的课堂上,最积极的辩论和提问,还有寻根究底的追问,都来自瑶光的农学课。”
眼看李老又要和燕先梅争辩起来。
顾璋骄傲道:“说明我天生适合当夫子!”
他注定是享受型甩手掌柜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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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先梅、李老、黎川:“……”
顾璋一通搅和,直接把原本有些气愤和锋芒的气氛搅和散,成功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之人?!
也只有燕先梅身经百战,很快就无奈摇摇头,直接说起了自己的困扰。
上地理课的时候,学生们明显没有那么深的探究和钻研精。
与做农具的物理,顾璋所教授的农学,对化学感兴趣的荆苍等医者相比,学地理的学生随意许多,即使燕先梅讲得不错,见识极广,但是大多数学生似乎只当作故事来听,开阔眼界。
会发出惊叹“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也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发出疑问,但更多的就没有了。
顾璋摩挲下巴:“这好办!”
顾璋毫不藏私地现场教学:“一看您就不会画饼。”
燕先梅好:“何谓画饼?”
顾璋叭叭开始讲了:“就是给个目标和好处,在前头吸引人,您想想望梅止渴,就是这个道理,还有一个更形象的,骑驴的人在驴眼前吊一根胡萝卜,这样驴就会为了吃到胡萝卜,哼哧哼哧向前赶路了!”
燕先梅:“……”
黎川:“……”
李老尚书:“……”
好好的一个树立远大目标的好事,怎么一到顾瑶光嘴里,就变味了呢?
燕先梅轻咳两声,然后道:“你先说说。”
顾璋凑到燕先梅身边去,十分热情地给他分析,为他出主意:“您仔细想一想,学好地理用处可大得很,您要告诉他们啊!”
“比如人文发展、气象变化,各地的水质、岩石、土壤,地理几乎涉及方方面面,我甚至觉得,当官的最需要补这门课。”
谁都知道,现在官员都讲究外任,不留在原籍。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首先就要了解当地情况。
顾璋道:“研究过地理,就能知道各种自然现象出现的原因,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还能预防自然灾害的发生,对农耕的安排和指导,对当地环境和文化风俗,甚至在安排城池布局和规划的时候,都有很大的作用。”
太多太多了,顾璋觉得自己一个不那么喜欢这门学问的人,都能随口说出这么多,这门课绝对是重要的。
燕先梅越听眼睛越亮,有种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会喜欢这门学问,却被懂自己的人一语道破的惊喜,像是狠狠戳中了他的心。
“没错,这绝对是一门博大精深,不输于其它几门的学问!”燕先梅斩钉截铁地说。
难怪他甚爱之。
顾璋也点点头,给他出主意:“所以您就按照这个,来给学生们画饼,这样就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了。”
不知为什么,一听画饼这个词,原本心情激昂的燕先梅,就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太朴素直白,大胆直接。
李老也下意识皱眉,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做学问的事,怎么能说得像是贪嘴馋吃一般?
顾璋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又道:“内部动力有了,咱再来个双保险,我给安排个外部驱动任务,让他们做自己家乡的地理气候大报告。”
顾璋想了想,标准的、科学的按照当地现状,县志的记载,整理当地的情况,这绝对是一份宝贵的资料,也能很好的应用于全国粮食增产。
他拍板道:“第二学期会有外出巡游,遍访各地的实践课程,哪个地方的地理报告做得最好,咱们就将目的地定在哪个都府。”顾璋想了想,又补充,“就取前五名,要是有同地的就往后顺延。”
这个方法一说出来,几人都齐齐看向顾璋。
这方法可真是绝了,不说能影响所有人,但是起码有0%的人,会为了这份地理大报告,浴血奋战,苦学地理。
这可是顾璋亲自带队去当地啊,粮食增产岂不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