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卫生习惯会受到母亲的影响,她现在每月用的还是妈妈用过的那种绉纹纸。
而她哥一个大男人,竟然已经开始研究卫生巾了!
郭美凤不屑道:“你还真信了他的鬼话?那个什么谭先生,肯定是他编的!哪个正经男人会上门兜售卫生巾!”
狄思科将“全球最大”的那张名片展示给她们,以示清白。
“谭先生确有其人,至于他是不是骗子,我就无从得知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尴尬话题,下了逐客令,“我要洗澡了,妈,您带着小六出去玩吧!”
“你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我天天见,洗个澡有什么了不起的!”郭美凤嘟哝,“我们是来看电话机的!”
狄思科将电话机塞进她怀里,“电话机给您,您回自己屋慢慢研究去吧!”
说着就将老妈和妹妹一起撵了出去。
唯一没被撵走的于童,似笑非笑地说:“你这是恼羞成怒啦?要不是拥有这房间的一半使用权,我是不是也得被撵出去?”
“那不能,你对这屋子拥有完整使用权!”狄思科讨好地打听,“童童,你买这卫生巾多少钱一包啊?一个月得用多少包?”
于童可以与他被翻红浪,却不愿跟他讨论这种话题。
“仙女的事情,你少打听!”
狄思科:“……”
那就算了吧。
狄思家不知何时从门缝里溜了进来,悄悄跳到沙发扶手上,对着于童咪咪咪。
恶心得狄思科想把它也撵出去。
这臭小子对着他时,向来都是嗓音粗犷的喵喵喵,如今面对肯喂它吃小鱼罐头的于童,居然开始恶心巴拉地咪咪咪了!
连老猫都学会了看人下菜碟!
望着它逐渐圆润的屁股,狄思科没好气地想,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吃了一辈子折箩的狄思家沾了他的光,如今也算泡进了蜜罐儿里。
于童将思家抱进怀里,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梳子,一边给小猫梳毛,一边回望过来问:“咱家最近有谁急需用钱吗?”
“没有吧,怎么了?”
“下午魏陈洲给我打了电话,据说有个姓狄的亲戚去了卡拉ok厅,想找我借钱。”
“姓狄的?谁啊?多大年纪?”
“老魏说,看样子二三十岁,”于童挠挠小猫的下巴,皱着眉问,“会不会是你哪个哥哥想找我借钱啊?”
狄思科摇头:“不能,借钱不会回家来说一声啊?再说,我哥他们都知道你最近忙着方菲的事,不在歌舞厅那边。”
方菲这个月来北京演出的时候,遇上了点麻烦。
她在内地没什么朋友,唯一有背景和实力的就是于童,所以就打电话向于童求助了。
于童最近都在处理方菲的事,很少在歌舞厅露面。
“那人想借多少钱啊?”狄思科问。
“一千块。”
一千块跟卡拉ok厅的日流水相比,只是九牛一毛。
但放在寻常百姓家,绝对是大钱。
魏陈洲瞧那人眉鬼道儿,怕他是打着亲戚幌子来骗钱的,就以没有权限支取公账为由,将人打发了。
狄思科仔细想了想,摇头说:“应该不是咱家人,你那个歌舞厅赚钱了,兴许是什么人想趁着你不在的时候,浑水摸鱼呢。”
于童在小猫纯白的毛毛上夹了一只粉色蝴蝶结,反复打量后,对这个新造型很满意,抱着小猫脑袋亲了亲说:“你明天给大哥二哥打个电话吧,别是他们着急用钱。”
“嗯。”狄思科提醒,“它是公猫,戴着粉蝴蝶结干嘛?”
于童欣赏片刻说:“那我明天再给它买个蓝色的。”
狄思科:“……”
*
翌日去上班时,狄思科记着媳妇的叮嘱,打算给大哥打个电话。
然而,还没走到办公室,他就发现门口已经有人守候了。
“新姐,今儿这么早啊?”狄思科打开办公室的门,请人进来。
“徐总上午要用的演讲稿,我刚改完,你先看看吧。”施小新的眼里有红血丝,显然是熬夜了。
演讲稿内容不算多,只有两页半的纸,狄思科将徐总要求修改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遍。
徐总的演讲稿其实应该由他这个秘书完成,但总经办里有专职给领导撰写稿件的文员。
一份稿件从初稿、校对、定稿,到誊抄,需要三个专职文员每人负责一个环节合作完成。
他要是接了写稿子的活儿,总经办里就会有三个人无事可做,这就等于抢人家的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