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与宋二小姐是表姊妹,你日后是不?是该叫我一声表姐夫。”
两人这下子可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了。
盛叶舟:“……”
还真没想起这茬。
“叫姐夫……还是叫兄长来听听。”
盛叶舟逗弄孩子,全当没听见好友所说。
调侃累了好友,廖飞羽色一怔,又迅速低落下去。
盛叶舟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何事如此低落。”
“你可打算明年去参加会试?”
好友的大喜之日,廖飞羽本不?想提起让两人头疼之事。
可眼?看会试没几个月,府中长辈几乎每隔几日都?要提及一回,廖飞羽不?想伤心也不?可能?。
如今廖山长年岁已高,身体状况每日愈下。
往常从不?催促的祖父也不?由担忧的提及几句。
不?过所说内容与父母所说完全不?一样,他想廖飞羽避开与盛叶舟同时会试。
这一路考来廖飞羽都?被压在盛叶舟名下。
私心里作为祖父,还是希望自家孙子有登榜首的那一日。
但廖飞羽不?这么想,比起没回名次都?在好友之下,他更想与盛叶舟同行。
从启明书院相遇,两人一路相伴十几年。
廖飞羽甚至想做官都?也盛叶舟一起,他当县令,那自己便?做个县丞。
盛叶舟被好友的孩子气逗笑,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其脑门。
“你还是与我一同去会试吧。”廖飞羽沉声,眸光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若你回回第二我还能?劝你与我错开,可……”
廖飞羽抿嘴轻笑。
就算没有盛叶舟,还会有其他人压在他名字之上。
祖父就是一叶障目而?已,而?且比起他人,他更愿意分享好友的喜悦。
盛叶舟其实还有话没说完,就廖飞羽那性子,没盛叶舟带着,不?知道还会惹出?些什么祸事来呢。
“叶舟,你想当大官吗?”廖飞羽又忽然问道。
“没想过。”盛叶舟很诚实的回道。
幼时因不?想让祖父祖母失望从而?努力展现天?赋,又恰巧开启了深度自习室。
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踏上了科举之路。
可比起科考终点?,盛叶舟很享受这一路上遇到?的点?点?滴滴。
至于?进入朝廷之后,依他性子,只想寻个轻省职位渡日便?可。
但不?知是不?是胡思乱想,盛叶舟总觉得最近胖墩儿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这些日子盛叶舟进自习室学习,也没见那语音系统出?来过。
“回想起当初我们六人在书院读书的日子,那时可真快活啊!”廖飞羽今日好似分外感叹。
六人中,如今只剩下两人还在结伴而?行。
陆齐铭生在袁州,自滨州事了后再没了消息。
蔡杨再入书院进学,据廖山长所说,会试能?考上二甲进士已属侥幸。
穆志为成亲生子后醉心于?画,听闻拜在魏先生门下,师徒二人如今还不?知在何处游历。
至于?甘禾渊。
明明同在安义府,盛叶舟却再也没机会与这位幼年好友单独说过话。
有时在城中偶然撞见,他身边永远跟着群世家子弟。
而?甘禾渊永远是人群中被包围那个。
若说韩长风如今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那甘禾渊无疑是最信任的心腹没有之一。
韩长风偶尔会与盛叶舟喝酒浅聊上几句。
太子多疑,就连太子妃也只能?算得上枕边棋子一枚。
可以命救过太子的甘禾渊不?一样。
太子瞧着是将?甘禾渊当成了亲兄弟般对待,就连婚事都?是太子亲办。
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八,娶得是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