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足足六根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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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黄花梨木的门扉,典雅的六柱架子床上,正坐着一身?龙凤褂的新娘。
在众人的欢呼声里,薄韫白俯身?抱起柳拂嬿,顺势在她额前印上一吻。
柳拂嬿不由地闭上眼。
她搂住薄韫白的脖颈,任由男人抱着她离开房间?。
一直到?出了门,她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波澜。
望着方才还紧闭的门扉,她羞恼地看他一眼。
“怎么了?”
薄韫白好像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好整以暇地对上她视线。
柳拂嬿欲言又止。
只有她知道,当?陶曦薇问起他们的第三个共同点时,薄韫白的回?答是什么。
——“吻技不差。”
一不留?,唇畔又忆起昨晚的触感。
夹杂着几分过电的酥麻,混同他身?上的清冽气味,一同刺激着鼻息。
薄韫白肯定知道她在说什么。
可此时此刻抱着她,却偏偏佯作不知,清澄眸底几分无辜。
与此同时,手臂与核心发?力,调整了一下抱她的姿势。
身?体骤然被上举,柳拂嬿下意?识搂紧了他。
……
等回?过?来,顿时有种全方位都?落于下风的感觉。
再平淡如水的人也要起波澜了。
柳拂嬿抿紧了唇,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
薄韫白很轻地笑了一声,抱着怀里的新娘走?进电梯。
红色的龙凤褂在他手臂间?弯折出褶痕,与他黑底袍褂贴在一起。
有种难分彼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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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结束后,露天的婚礼仪式被安排在更凉爽的下午。
中间?这段时间?被空了出来。
柳拂嬿吃过午饭,想起给乔思思发?了请柬却一直没看见她,到?场的同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便打了个电话过去问。
电话响了好几声,总算被接通。
“……喂?”
对面传来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带着几分哑,和她平常活力四?射的状态不太相符。
“小柳老师,新婚快乐。”对面低声道,“对不起啊,没能去成你的婚礼。红包我下周一给你。”
柳拂嬿哪是为了这个才打电话,摇摇头道:“不用。我就是见你没跟他们一起过来,有点担心。”
稍顿,她放柔了声音:“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挺期待来玩的吗?”
“……是啊。”
对面沉默了一小会才开口,嗓音里的沙哑更重,好像快哭了似的。
柳拂嬿本以为她没来是因为临时加班,此刻才发?现,也许不是这样。
她稍稍颦起眉,站起身?走?到?更开阔些的窗边,柔声问:“思思,你身?体不舒服吗?生病了?”
她自觉这只是很平常的关心。
可对乔思思而言,今天在阑西国宾馆举办婚礼的新娘,还专门为了她缺席的事?情打电话过来问候,这件事?本身?就足以击穿心防。
乔思思鼻腔一酸,忍不住将实情脱口而出。
“不是的,我没生病,可是比生病更糟。”
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带着哭腔道:“怎么办啊,我怀孕了……”
柳拂嬿怔在原地。
乔思思没有结婚,也没有男友。未婚先孕,无论这件事?最终会怎么处理,更被动、更受伤害的,都?会是女方。
她不由攥紧手机,温声劝了对面几句。
乔思思倒还惦记着她今天事?多繁忙,哭了一小会儿?之后,赶紧收拾心情,叫她还是专心在婚礼的事?情上,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