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温柔的触感变得激烈,略带粗糙的舌尖失控般探入,用力撬开她的齿关。
夜色滚烫如沸,耳畔的声音逐渐远去。
只能听见,他渐沉渐乱的呼吸声。
耳鬓厮磨间?,舌尖仿佛晕开几丝浅淡的甜意?。
月光白炽,似燃烧的细雪,拂满两人全身?。
不知是谁,在沸腾的夜雾里,难以自持地陷入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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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返回?国宾馆,两人一路无言。
在楼下时,还碰见了专门负责巡逻的安保,看见他俩,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柳拂嬿的心跳还未恢复平稳,不由地将肩膀上的男士外?套又往上拽了拽,恨不得把头和脸也埋进去。
全程没敢再看身?边的男人。
一直等到?被送至房间?门口的时候,她才抬起眼眸,想对他道声别。
话才到?唇边,却蓦然忆起刚才接吻时的触感。
大脑一瞬断了片,仿佛烧断了灯丝的电灯胆。
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躲进了房间?里,贴着紧闭的门扉,深深呼吸。
听见动静,一个穿睡衣的人影从次卧走?出来。
是陶曦薇。
身?为唯一的伴娘,在婚礼前的最后一夜,她和柳拂嬿住在同一间?套房里。
陶曦薇原本已?经睡下了,在客厅给柳拂嬿留了灯。
此时她半眯着眼睛,在稍有些刺眼的灯光下看清柳拂嬿的面色,有点惊讶地问:“你过敏了?”
“……”
柳拂嬿用手背碰了碰面颊,没说话。
“天哪,让我看看。”
陶曦薇的睡意?立马烟消云散,趿着拖鞋凑过来,担忧道:“你这是沾花粉了还是吃海鲜了?明天就婚礼了,今晚可千万不能过敏啊。”
“……放心,没过敏。”
柳拂嬿背过身?去换鞋,语调如常:“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快去睡吧。”
后来,柳拂嬿也不记得,婚礼前的那一夜是如何入睡的。
只记得,纷乱的梦境碎片接踵而至,挤占了她原本只有黑白两色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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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柳拂嬿和陶曦薇做完妆发?,一齐拍了几张晨袍照片,便到?了迎亲的时刻。
根据传统,新郎迎亲时要被堵门为难。
前一晚陶曦薇住在这儿?,就是为了和柳拂嬿商量迎亲的题目。
当?时,陶曦薇兴致勃勃地打开搜索引擎,问她:“猜唇印怎么样?”
柳拂嬿没多想就摇了摇头:“我唇印他认识。”
“就是要认识呀。”陶曦薇说,“堵门的目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让新郎秀一把恩爱之后再进来接新娘嘛。又不是真为了把他堵外?面。”
说到?这儿?,她明媚话音一顿,忽然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不对,他怎么会认识你的唇印!”
陶曦薇抱紧怀里的桃子玩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柳拂嬿。
“不是说好只是契约婚姻吗?你们背地里干什么了!”
“淡定点。”柳拂嬿平静地喝了口茶。
“什么也没干。只是拍婚纱照那天,我嘴撞他身?上了。”
“?”
陶曦薇满脸写着不信,庄严地敲了一下桌子,冷声道:“被告证词过于荒谬,本人在此宣布,驳回?被告请求。”
“被告?我吗?”
柳拂嬿指了指自己?,浅笑着问她:“那我打的这是什么官司?”
陶曦薇捂住心口:“跟老公过于腻歪,随意?伤害其他单身?狗的官司。”
一通热闹之后,陶曦薇拍板决定了几个题目。
眼下,这几个题目已?经被做成了精致的饰板,放在迎亲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