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咬到她,一直等柳拂嬿收回手,薄韫白才合回牙关。
可?尝到味道?的一瞬间,男人清俊的眉宇立即蹙起来。
也没怎么细嚼,就囫囵咽了下去。
“好酸。”
柳拂嬿轻轻弯了弯唇。
“你怎么能不爱吃这个?啊。小话梅。”
她用男人听不见的音量,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双眸流淌着明亮的光。
车内安静,檀香和话梅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好闻。
柳拂嬿望着夜景,抱着罐子发了一会儿呆,没再提话梅的事?。
过了阵,才开口问薄韫白。
“对了,你小时候,有小名吗?”
“没有。”薄韫白回得很果断。
“就拿全名叫,或者不带姓。”
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柳拂嬿决定?不拆穿真?相,点了点头?:“哦。”
“你呢?”薄韫白随口问道?。
“我算是有一个?吧……”
柳拂嬿搜寻着泛黄的记忆,少?顷,又自顾自摇摇头?。
“可?能也不算?”
闻言,薄韫白有点无奈地扯了扯唇。
“怎么这种事?儿也有算不算?”
“不行吗?”柳拂嬿温吞地反问了一句。
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她漫声解释起经过:“我那个?小名儿,是我妈喝醉了的时候,指着日历给我起的。”
“后来那整整半年,她喝醉了就会这么叫。但没喝醉,就不会叫。”
“再后来,可?能是彻底忘记了,所以喝不喝醉,都不再叫了。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没人叫这个?名字了。”
她看回薄韫白。
“这样的也算吗?”
“怎么不算。”
薄韫白反倒被勾起了好心。
透过前窗玻璃,能看到副驾驶位上的纤秾身影。他眸光停在那影子的发梢处,低声问:“叫什么?”
柳拂嬿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会背二十四节气歌吗?”
“什么意思?”薄韫白稍蹙起眉,“你的名字和节气有关?”
不等柳拂嬿回答,他又反应极快地道?:“秋处露秋寒霜降,是哪一个??”
带着悠长古韵的七字歌,被他清沉嗓音读出,一字一句都如珠玑滚落。
柳拂嬿怔了怔。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准,叫她想卖个?关子都没法?卖。
她只能佯作城府深沉的样子,慢吞吞地反问:“还有几?句呢,你怎么只挑这一句背?”
“薄太太,我们的结婚证上有出生日期。”
薄韫白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婚戒在无名指根上闪烁银光。
“我记得你是秋天出生的。秋天的节气,就是这一句。”
稍顿,他又不确定?地道?:“还是说,你这个?名字,和生日没有关系?”
“……”
柳拂嬿认输了。这人就算没出国,留在国内参加高考,也绝对是top2的料子。
她摊了摊手,无奈道?:“好吧,薄先生料事?如。”
“所以呢?”薄韫白不在意这些客套话,温声追问答案,“哪一个??”
“寒露。”
柳拂嬿小声说。
她把话梅罐子放回了包里?,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宝石手链。
“我妈生我的时候,一片兵荒马乱的,差点连愿意接收的医院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