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瑭:“……”
赤焰天咋舌:“虽然不知道他在急什么,但好像挺不容易的。”
他大喇喇指指眼前的酒楼,“这儿就是你定的酒楼?能带灵宠吧?”
“能。”萧书生摇着手中折扇,“我办事,你放心。”
他含笑对余青瑭做了个“请”的姿势,“余兄,放心,今日我请。”
余青瑭:“……”
但你这饭可不是白吃的啊!
三人一牛上了酒楼二楼,窗边就能看见街景,萧书生对南州满怀期待:“这个位置好,说不定还能看见什么值得一记的事!”
菜陆陆续续上齐,赤焰天低头分出火苗那份,让它趴在一边吃,抬头随口问:“对了,昨日还没多问,你之前为何要男扮女装啊?”
萧书生一拍手,眼中流露赞许:“赤兄问得好啊!”
“呃——”余青瑭眼飘忽,“这个,怎么说呢。”
萧书生兴趣盎然:“我猜猜!嗯——另有隐情?”
“啧,你这不废话。”赤焰天不屑一顾,认真思索,一拍手,“功法特殊!”
他感同身受地摇摇头,“我想来想去,恐怕只有这一条了。除非只有穿裙子才能炼器,我能咬咬牙答应,否则我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余青瑭肃然起敬:“你对打铁还真是一心一意。”
赤焰天毫不谦虚地收下夸赞:“那是!”
余青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但很可惜,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为了保命。”
“为了一个谎,要撒更大的谎去圆。”
他故作深沉摇头,“人还是要坦诚,大家引以为戒吧。”
萧书生正要追问,余青瑭竖起手指,“点到为止,这个话题就先到这里了!再问可就不礼貌了!”
萧书生惋惜地叹了口气:“好吧,暂且留点悬念也好。”
“我还没问你们呢。”余青瑭左看右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们知道我是男扮女装,就……有没有什么感想?”
“一开始当然是大吃一惊。”萧书生端着手中书册,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抬头,“但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便是我的机遇!”
他面露感激,“不管是因为什么,余兄,是与众不同的你,给了我与众不同的故事!”
余青瑭:“……”
算了,不该指望这位,这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扭头期待地看向赤焰天,赤焰天正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他。
余青瑭挺胸抬头,任由他打量。
赤焰天挠挠头,收回目光:“也没什么区别。”
“嗯?”余青瑭一脸震惊,“怎么能没什么区别呢!”
“之前我穿着裙子,走路都不能大步,说话也不敢大声,还得装得清冷内敛……”
赤焰天疑惑地眯起眼:“你装了吗?”
余青瑭噎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比划:“还是装了一点点的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赤焰天妥协:“算你有一点吧。”
他满不在乎地说,“对了,你昨日还没说完,你们怎么跟密宗扯上关系了?”
余青瑭无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们想抓我,还不知道目的。”
“万幸归一宗的天玑子前辈在,把我跟叶辰焱一块送来了南州,所以我们才比你们先到。”
“原来如此——”萧书生恍然大悟,接着露出思索的情,“其实密宗来人出现在金丹大比,我师父就已经有了些想法。”
他朝两人勾勾手指,示意他们附耳过来,压低声音说,“往常他们是不来的,这次,似乎是因为这一届金丹大比,汇聚了不少身怀异的少年天骄。”
“金光门金阳子天生佛骨,天音宗妙音仙天生白莲圣体,还有天火教屠椒椒天火灵体,赤兄一颗赤子心,我嘛……”
他羞涩一笑,“不才也有一身文人骨。”
“叶兄身上想来也有异,不过我师父闭口不谈,有天玑子前辈庇护,寻常人也难以看出端倪。”
他好看向余青瑭,“余兄难道身上也有什么异?”
有是有,但我总不能昭告天下我是穿书来的。
余青瑭干笑两声,糊弄过去:“我可能天生好运?”
“嘶——”萧书生若有所思,居然信了,“或许有些道理,你那通,静待福缘经,就格外特别。”
他越想越合理,“别鹤门闲云野鹤逍遥惯了,或许并未发现余兄身怀异,却被密宗看出来了。我们这些人好歹有大宗门庇护,他们不好贸然出手,但余兄师门式微,他们便没有如此顾忌。”
赤焰天拧起眉头:“可密宗找身怀异的天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