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月收敛了脸上的轻浮,变得有些正经起来。
“温淮佑他爸,就是现在……那位,前段时间被调查了。”
这可不是小事。
只是他父亲走到这个位置,任何行为都能引起关注,调查,会是什么样的调查?
“我不是很清楚,应该不太严重。”
自然是不太严重的,不然新闻已经播出来了。
“是属于性丑闻。”
在和他发生肉体关系之前,俞时安对这种政治人物并不会太敏感。可在与他有所了更深的交集以后,对他的事情就没办法保持太冷漠的态度了。
她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许庭月说,是和一个主持人有关系。
年轻貌美,资历不深,却能够在入职短短几年年内晋升部长。
“传闻是他父亲的情妇。他父母分居多年,在外一直保持伉俪情深的模样,如今节外生枝,又涉及职场利益,想来家里不太安宁。”
能传出来,就代表事情已经发生有一段时间了。
“最后当然不了了之了。”
俞时安笑了一下,不可置否。
许庭月又说到男人有钱有权就会变坏。
俞时安说,没钱没权也会变坏。
好友大笑。
“你不一样,你的情敌已经死了。”
俞时安拍拍她的手,让她别这样说,没礼貌。
许庭月不以为意,“那些人不知所谓。郑泠鸣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不娶你还会娶谁?”
她于郑家来说,是枚无关紧要的纽扣。但只有缝紧在布料上,衣服才能扣的上。
许庭月在她进入众人视野之前就已经认识她,自然知道她走这条路所图的并不是男人的感情。
她嫁入郑家,能得到的不仅仅是现在大学教授的工作,还有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即便郑泠鸣似他人般出轨变心,她也有老夫人做她物质上的保障。
俞时安借着这张和梁小姐似的面孔,免了许多周旋的时间,理应窃喜。
可显然,即便是好友,也并没有办法完全理解俞时安。
她面对这份他人隐约的羡慕,面对这段已经几乎要落实的婚事,只是极其淡然地笑笑,说了句。
“谁知道呢。”
许庭月与她分别在街头,俞时安拒绝了她好心的顺路,翻出手机号码,打了个电话。
那男人接得很慢。
他先是说您好,然后问您是。
俞时安听得好笑。
她学着他的腔调,娇声道。
“您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