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般收紧双臂,用力将她揉进胸膛,脸埋在她的头顶哭泣。
美微情惊慌,拼命推拒抵抗,指甲划破他脖子上的肌肤,赫然划出几道血印,几滴血珠快速沁出,染红锆白的衬衣领口。
郁诚像感觉不到痛,抱住她不停安抚,“是我,是我。”
像是要安抚自己,他低头吻她。
吻像温暖的春雨,细细密密落到她的额头,鼻梁,脸颊,嘴唇。
她慢慢回过。
忽然后方光头捡了枪又站起来,那枪口正对准二人,砰一声枪响。
子弹擦过脚边,弹起地面的灰尘,火药味充斥鼻腔。
离得太近,再跳桥也来不及了,爬上栏杆只能给人当靶子。
小美推开哥哥,大喊:“跑,快跑!”
那光头脚步不稳,举着枪一步步靠近,砰,又放了一枪。
子弹堪堪擦过郁诚的胳膊,衬衣迅速染红。
硝烟充满硫磺味,人已逼近面前。
电光火石间,郁诚转身往前一步,握住光头腕子一拽一拉,反折回去,扯断腕子将人推开。
光头断了一只手,那枪虽然脱了手,却是用布条拴着挂在脖子上的。
他后腰撞向围栏,吃痛叫了声,换了只手又抬起枪冲过来。
解玉带人赶到,几人和光头缠斗起来。
光头杀红了眼,力大无穷胡乱放枪,又伤了几人。
解玉有点身手,带来的人本就是保镖,职责就是保护他的安全,他没有受伤,但一个人对付光头显然吃力。
郁诚手臂负伤,血液顺着衬衣袖子淌下指尖,他捂住胳膊忍住痛,喊,“解玉!”
二人对视一眼,对好暗号,一点头齐齐往前冲,一左一右钳制住光头的胳膊,重重撞向石栏。
一声闷响,那光头身子仰在石栏柱子上,柱子上的石尖抵住后脑,光头的腿抽搐两下,人不动了。
二人用最粗暴的方式解决了劫匪。
郁诚手臂发颤,轻舒一口气,拉住小美上上下下检查伤势。
他问:“还能不能走?”
小美惊魂未定,点点头。
她脚上没穿鞋,月白的脚面全是划伤,珠玉似的脚趾头都破了皮,血迹沾上泥土,触目惊心。
郁诚心里一痛,正要抱她。
忽然一阵桀桀怪笑,像暗夜里最冷的风,让人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