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让他在那里有小朋友陪着,他比较快乐。」曾缘分附和着,小孩子癒合的能力比较强,在那一群小朋友的欢闹下,他也许比较能走出阴霾。
「对啊,反正我也不太懂你们教得东西,那不如让老师教比较好。」少妇尷尬的笑着,「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改天再聊。」
「好,改天再聊。」目送少妇匆匆离去后,海伦有些怪异的看着,问:「你没有发现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曾缘分不明瞭的顺着她的视线看。
「说不上来,好像跟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哪有不一样,只是穿的比较漂亮啦,反正她现在单身,穿漂亮点也是应该的。」曾缘分不以为然的说着。
「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她跟先前我们遇到的案例不太一样?」
「哪有不一样,浴火重生的凤凰更美丽,没听说过吗?」
「可是……」海伦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曾缘分打断了,「好啦,不要管她变了什么,我们还有其他的案子要处理,要不到时又被主任唸。」
还想说得话像刺一样哽在喉咙里,海伦回头望着已消失踪影的少妇背影,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酝酿。
「你有在听吗?」下班后,海伦打电话给他,诉说着压在心里的怪异感觉。
「有啊,就那个少妇嘛。」花槿榆边擦头发边夹着电话。
「对啊,我总觉得她好像有点怪怪的。」那个少妇明显和先前受害的人不一样,那些人受到暴力的威胁会变得比较畏缩、自卑、害怕人群,但她没有,反而还有心情採购衣物、装扮自己、出门逛街,这和先前的人的心态不一样,包括她。
「也许她只是很坚强去面对。」花槿榆说。
「可是再怎么坚强,也不可能一天就能变勇敢,这太不寻常了。」
「你不也很勇敢去面对了吗?她只是和你一样,学会勇敢。」
「不一样,我觉得不一样。」海伦强调着。
「你不是说她还有个儿子,你千万不要小看妈妈,有句话叫为母则强,她只是想保护她的儿子,才会那么快就面对。」
「你是不是也跟缘分一样,认为我多虑了?」她的语气有些不悦和失望,原以为他会是最了解她的,没想到他们的默契竟是这么低。
「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面对的方式不一样,你有你的、她也有她的,我没认为是你多虑,你只是不习惯她的脚步。」花槿榆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她只是关心她。
「真的是这样吗?」海伦听了他的解说也不由的怀疑起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吗?
「没事了啦,我们要替她开心,毕竟她能在逆境中坚强也是件好事,不是吗?」花槿榆乐观说道。
「嗯。」可能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吧!海伦也这么说服自己。
「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接你去上班。」
「嗯,晚安。」掛上电话后,海伦抱起床边的泰迪熊,闷闷的问:「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
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在包厢里狂欢,男人带点酒意哼唱着不成调的台语歌,一旁的男女藉着酒精疯狂的叫嚣鼓掌,男人掏钱给女人小费,女人便会让他们在身上得到想要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