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自私,但是有时候,我真的好希望自己喜欢上的人是韩信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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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好帐也整理好架上的商品,和住在我家隔壁的晚班大婶换了班,便抄起钥匙与外套去药局买了几盒感冒药并往尹秋实家前进。
昏黄的路灯间隔很远,每当经过灯光下的圆形区块,我就会忍不住想起尹秋实阳光般闪亮的笑容、柔和的嗓音以及句句笨拙而体贴的问候,于是每一盏之间的黑暗总是让我恐惧又备感心痛,就像他的存在一样,时明时暗、或浅或深的在我心里徘徊不肯离开。
看着自己逐渐拉长又缩回的影子,一阵强风袭来,毫无预警地沿着背脊窜进单薄的t恤里,鼻腔的冷空气更是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接着忽然鼻酸并顺势在脸上下起了滂沱大雨,就像是不断灌进水的气球最后承受不住般,所有情绪在瞬间爆发开来。
「委屈什么阿……只不过就是被甩了而已……」伸出右手胡乱的抹着眼泪,我只能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好的很,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不……」
好险现在已经是深夜,不会有人看见我丢脸的行径,也不会有人取笑我,可以不顾一切地尽情的宣洩。
人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被灌输「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这种观念呢?想哭不能哭,想笑不能笑,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不要其他人担心要耗费好大的力气……
像韩信威那样体贴的好人大概是世界上最累的人种了吧……
停下了脚步,我吸了吸鼻子擦乾眼泪,盯着不知不觉就走到的尹秋实家门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按下电铃。但哞哞却像是知道门外的人是我一样,开始汪汪汪的叫着,该说训练有素还是鸡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闯进去他的世界里,我想,但是不知道该不该。
我很没用,那扇门后面的他的世界里有什么我不晓得,也无法保证自己究竟能不能承受,但我愿意赌,愿意赌上自己的感情,愿意为尹秋实也为自己赌一把。反正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赌局,每个人都必须成为赌徒。
「咳、咳……请问有什么事吗?」在门的喀嚓声之后是尹秋实的咳嗽声,每一声都震的我心好疼,原本阳光的俊脸更是覆满了疲惫,看起来似乎病的很重而且有段时间了。
「是我。」嚥了嚥口水,我握紧自己提着塑胶袋的双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然而却因此有些嘶哑。
「薇、薇郁?」
「嗯。」
「咳、很晚了,怎么还过来?」
「我来看你,而且明天放假,无所谓。」
「我会传染给……咳、咳……」然后尹秋实就这样往我身上倒了下来。
惊讶的颤了下身子,想把他推开并试图开口唤他的名字,但下一秒我立刻自颈间传来的燠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好烫。尹秋实好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