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公公说,是公子酒后冲撞了圣驾,公子还记得大概情况吗?”云祥一脸着急担忧。
“九公子还说,公子醒后,务必要好好回忆一番,理清情况。”
云岑闻言眸光一闪,扯了扯嘴角,云秩行事还真是谨慎小心。回忆?有什么好回忆的?全赖给酒就是了。
云岑眨了眨眼,虚弱,又心怀希冀地问:“阿桑……有没有……传话?”
未免人多想,他又加上一句,“她知道我被罚了吗?”
“长公主?奴才不清楚。”云祥心口一下子提了起来,比之前的回答要小心许多。不能直接说没有,公子不会喜欢听的。
“奴才是在宫门口接的您,只见到了安公公。”
有点失望,云岑的眸子黯淡了些,可手中的玉佩又让他突然想到,最后一鞭落下时,他没忍住昏过去了,那是谁通知了阿桑?陛下身边的安公公?
看到了那一幕,在皇上盛怒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胆子帮他联系阿桑?
莫非,是阿桑特意吩咐的?
失望一扫而空,云岑顿时心生窃喜。原本艳丽的脸庞因为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此时,他的脸不自觉有些升温,竟恢复了些往日的采光芒。
那嘴角勾起的弧度,眸中闪过的甜蜜欢喜,熟悉他的人一看,就能猜出他在想谁。
第二日,面对母亲的询问,云岑安慰一番后,只说,大醉一场,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秩和几个兄弟前来探望时,意外见云岑除了面色不太好外,心情竟然如常。
稍一思量,云秩就明白了原因。看来,没人告诉他。
于是,好心的他,悠哉悠哉地在闲聊时抛下一句,“王大夫说,这一个月你都不能下床。”
“什么!”
那阿桑的及笄礼他岂不是去不成了?
眼见云岑一脸的震惊着急,云秩心中幸灾乐祸,眸色意味深长,难以捉摸,语气却相当随意。
“所以,我的马车,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用不上了?”
“那可不一定。”云岑心底烦躁,眉头一皱,立刻不服气地反驳,“我痊愈的速度一向远超常人。”
“也是,这次你小心些,好好遵从医嘱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下床了。”云秩点点头,笑了笑,心想,不,你一定用不上了,而我,则有机会了。
众人只当云秩是为了让云岑养伤时安生些,毕竟大家都知道云岑一向闲不住,根本猜不到云秩那些藏在暗处,见不得人的心思。
一想到能和长公主接触,哪怕云秩自诩冷静淡定,他也没办将从昨晚到现在,心中不断涌现的雀跃紧张平复半分,他有预感,随着时日一点一点临近,这些情绪只会愈演愈烈。
至于别的,什么心虚,什么对兄弟的愧疚,在满心期待的对比之下,都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