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名校联合举办了一个数学联赛,含金量不低。初赛连着两个周末在教委活动厅举行。
数学老师磨着蒋慕去参加,磨了整整一周。
他被烦得不行,周六去了一趟,看了几道对赛题目,简单得简直无聊。
然后看见了冯抒,竹竿的身板僵直,一副屏气凝,如临大敌的表情。
姜芸乖乖站在他旁边,肩膀上的帆布袋里装着精心准备的午饭和蔬果汁。给冯抒准备的。
蒋慕看得心烦,头也不回地从侧门走了。
影影绰绰的杂草叶里,姜芸抬起头,长长的睫毛颤抖,小心翼翼地安慰冯抒:“没关系,初赛可以参加两次,这周末还有机会的。”
没有机会了,蒋慕面无表情握紧了拳头,内心一股幽蓝的暗火。
哪怕爸妈离婚,抛弃他分别组织家庭时,也未感到这样愤怒。
周六,蒋慕来到人流如织的教委活动室,在角落站了十来分钟,终于看见冯抒和姜芸。
他勾了勾嘴角,跟着冯抒身后走到报名台前,自然而然地分到一组。
姜芸只是出于对男友对手的关注看了他一眼,仅一眼,眼毫无波动。
本该如此,他们一直都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蒋慕轻松地将冯抒踢出局,同一道竞赛题,他完成后七八分钟冯抒还没解出来。
他无聊得想打哈欠。唯一的不爽是看见姜芸替冯抒担心而皱起的眉。
比赛完出来,他目睹冯抒一把掀翻了姜芸准备的盒饭。
那傻逼一阵无能狂怒后,气冲冲地扔下姜芸一个人走了。
姜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蹲下来把盒饭一点点收拾好,带去垃圾桶前扔掉。
蒋慕看见她眼角挂着泪。
姜芸洗去手上的油腻,洗去脸上的泪痕,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红通通的眼睛。
她能闻到手上洗不去的饭菜味,产生一种对自身强烈的厌恶感,几欲呕吐。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压抑那种冲动,然后握紧肩上帆布袋的提手,低着头走出洗手间。
经过偏僻无人的杂物室时,一只大手将她拉了进去。
眼睛被蒙住,一个沙哑的,低沉的,陌生的男声咬着牙在她耳边说:“跟冯抒分手,听见了吗,跟他分手!”
她浑身发起了抖。
这个人至少比她高一个头,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具有强大的压迫力。
他高大健壮,身上有一股草木清香,紧紧压着她,胸膛对着胸膛,呼吸越来越粗重。
突然,湿热的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廓,然后移过来,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