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陡然落到他硬挺的性器上,即使隔着一层尼龙丝套,也让他被激得吸气。
“别怕,是润滑。”
她俯身过来亲他,安抚似的。
有了润滑,隔着尼龙丝套的滑握明显不那么难忍了,但是那种粗粝的质感并不会随之消失,在每回的抚蹭中仍然难以忽视。
他的性器上裹满了晶亮的润滑液,连带着底下的毛发,和她的手心,全是腻腻滑滑的一片,撸动中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尼龙擦蹭的沙沙声,偶尔手底下拍到他的小腹的轻啪声,靡乱得不行。
粗糙微硬的丝楞,每次刮过他脆弱敏感的皮肉都无可避免一阵战栗和紧张的畏缩,他浑身都渗出了汗,甚至一点点汇聚起来,凝成一股,滑下皮肤的时候轻轻的痒,直到隐没在身前密丛黑亮的毛发里。
而这仅仅才是个开头。
轻微的刺痛让持续的刺激欢愉都提心吊胆,他眼都很难清明,看到李珂上身倾过来,下意识张口等她亲吻。
束缚起来的双手被压在头顶,两唇相贴像是给了他一叶障目的自欺欺人,喉咙间的声音也不再压抑,断断续续的、呜呜咽咽的哼吟就那么从唇间漏出来。
他突然叼住李珂的下唇,勉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用力,但尖齿还是戳破了李珂的唇皮。
李珂“嘶”了一声,脑袋后仰将自己从他的齿间扯离,看着他潋滟的唇瓣张开,毫不犹豫地松了手,不留情面地,在这最后关头,截停了他的快感。
功败垂成,字渊渟面上显而易见的懵然,失了依托的性器抖了两下,尼龙薄丝混着润滑液,晶亮亮地勾勒出阴茎的形状,连虬结的青筋和凸起的肉楞都紧紧包裹顶凸,就那么淫靡又突兀地矗立。
他的手被她按在脑袋上面,微不足道的力气,但他并没有试图反抗。他轻轻动了动上身,试图贴近一些,说话的声音涩哑难耐:“宝宝?”
就这么让他射出来实在太便宜他了。
李珂松开了压在他腕上的手,从旁边堆迭的被子底下摸出来一个圆环,在他面前扬了扬:“先试试这个。”
字渊渟目光聚焦在她的指尖,透明的圆环,带着凸刺。
他眼睫颤了颤,有些隐秘的紧张和微不足道的抗拒。
他答应过的,就做不出赖账的事情,但是快感截停叫他一口气堵在嗓眼。失去了手掌包裹的性器,此刻顶上的润滑液渐渐发凉,射精的渴望却没有因此骤消。他尝试讨价还价:“先让我射一次。”
狂乱的心跳还没有平复,偶尔呼吸起伏带动性器的颤抖,都能自发刮擦尼龙丝套,擦出一点若有似无的痛与痒。
李珂不打算答应,但是看到他绑起来的双手,意外松了口:“那你自己弄吧,我等你。”
她干脆真的盘腿坐在了一边,没有上手帮忙的打算。字渊渟憋了一口气,有点自暴自弃。停在这最后关头实在难受,反正在她面前自慰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扭捏的。
他弓起腰,被绑着的手伸下去握住了自己,机械地上下撸动。
他手指长,被迫拢在一起的姿势根本施展不开,动作的手总撞到另一只,断断续续的滞涩。
明明都是最基本的自我排解,明明是一样的动作,却怎么也找不回之前的感觉,或轻或重,总是达不到预期的最合适的力度。尼龙丝套在他手底下似乎更加粗糙,刮过皮肉涩涩的痛,快感却微不足道。
他眉头皱得很紧,撸动的速度陡然加快,像是别无他法,病急乱投医。
没多久,他眉头一松,手也卸了力道,漆黑的目光转到李珂身上,“宝宝,帮帮我。”
意料之中,他自己根本弄不出来。
吃惯了美味珍馐,养刁了的胃口,怎么还咽得下粗糠滥菜?
“用这个吗?”她举起了一直捏在手上的抑精环。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