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无措的吻很轻,蜻蜓点水一样,却让阿芷头晕目眩。
她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连眼前的山光水色都看得不再分明。
他这几日很怪,她大概是知道的。
可她总以为他是身体不适,所以方才那个吻是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阿芷不明白记无措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她的汉语明明已经学的很流畅了,记无措说的也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话,可为什么这些简单的词语组合起来,她就搞不懂了呢?
莫非,记无措喜欢她吗?就像……她曾经喜欢宋轻绝一样?
她怕自己是自作多情,十分不知所措。一本来大大方方的关系也扭捏了起来。
她确实喜欢过宋轻绝,但那是经年累月的依赖与情窦初开的欢喜。现下是怎么个状况,阿芷苦思冥想,如何也想不明白。
记无措还是那个记无措,但他好像慢慢地对她很好很好了,就像风都的春季,随着日头渐高而缓缓探出枝头的美丽雪木花一样。
中原人都很狡猾很坏,她不了解记无措。
可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他很好,他很可靠。
她对外人仍旧有点不太信任,可记无措对她太好太好了,她才知道记无措原来是这么温柔的人。她陷入了与以往不同的甜蜜之中,而这一切全是记无措给她的。他尊重她,爱护她,会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知道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儿。
阿芷想:其实,和记无措试试好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