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你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你跟谁学成这样?”他指着窗,不耐烦地敲两下桌子。
“楼下那个叫厉淮的高中生教你的吗?”
他白天的时候又不在家!
他凭什么知道!
这完全是臆测!
是诽谤!
叁幺心虚地呆在原地、被说服两秒,她指着自己:“那我也?汪?汪?”
小猫压低声音,动手去抢陈确良手里的胡萝卜。
“你要是愿意带我出去的话,我也可以是小狗的。”
她扭扭屁股,仰头去蹭他。
从理智的角度出发,陈确良觉得自己应该拒绝。
母猫的发情期一般在7-4天,属主动发情,叁幺仍旧处于发情期,即便她熬过一整个白天没有出现发情迹象,也不代表她能够在之后、被他带出去的每一分钟都有足够的理智,来克制自己发情的欲望。
但她正在央求:“好嘛,好嘛,好嘛。”
“求求你了。”
在几乎成规律的哀号声中,陈确良忽然意识到,叁幺不再、又或者说不只是叁幺了。
她不再是当初完全受他掌控的小猫,他不能替一个生理构造完整的少女作主张去绝育,也无法关住、靠一把门锁囚禁她一辈子。
男人声音沉沉,尾音勾一点哑。
“那你要是在外面发情怎么办?”
话音一落,他察觉到自己的手被攥住,叁幺窥见他有动摇的心思、手急眼快地把胡萝卜和牛肉推到一边。
“还有…主人的手指。”
她什么都不懂,说话、做事完全依赖本能,那一点带纯真的淫足够击溃他。
击溃他刻意躲在镜片后闪躲的眼,昭昭其心,他如何一次次被撩拨,又自以为是、以训诫的方式远离。
非要说的话,他才是真龌龊、假正经。
陈确良摘了眼镜,居高临下地看叁幺一眼。
她心里发怵,却听他一声叹息,像是口中涨潮、托着心往下坠。
似乎想挤出一声“好”,但说出口,还是一句“闭嘴”。
“出去以后…不准叫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