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压迫地无法扭动身体,下意识地将目光凝在他身体里的躯壳,他蓦地松手,可她全身都碎了,她不完整,碎的瞬间就死去,化成这一片残肢枯骨中并不独特的一份。
顷刻之间,整个世界的形状只剩下他一个。
而所有肉、骨、皮、细胞、器官、意识、生、死、月、昆虫、菌种都尖叫着。
它们喊——
“妈妈。”
他在被一切吞没搅碎消化的那一瞬间坠入了小时候红的黄的蓝的管道的滑滑梯,而后直见天日,被那闪烁的光亮咔嚓一声照进相机,无限高清,是睁眼后的像素。
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正是唤醒他低像素的梦的源头,她歪过脑袋来显出那张完整而鲜活的脸,他像是一条刚刚学会用肺呼吸的鱼,意图像梦中那样去抓住她,但就在他试图伸出手的那一刻竟发现自己的手臂是包着塑料纸的一次性筷子,掰不开。
因果似乎并没有发现他醒了,她在拍完那一张照片之后匆匆地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而后细微的呻吟声与摩擦的水声一同泄了出来。
忠难在强烈的曝光之后迎来黑暗,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能感知到下身的充血与摇晃的肉体,以及她完全地把脸枕在他胸口,一边喘着一边喊“姐姐”。
她没有别的姐姐,她只有在过家家的时候,由那戴着长假发穿着裙子的忠难扮演的姐姐。
他发不出声,是因为他的嘴巴被胶带封上了,而他也不知道她在他手腕上缠了多少胶带,又厚又重,蛮力也扯不开。
逐渐适应了黑暗后终于在这一片漆黑之中把她的样貌拾了起来,原先光听声就足够使人发疯,现在明了地看着她把睡裙咬在嘴里,露出那薄薄的小腹,在每一次将他的阴茎纳入时都映出鲜明的形状,溢出呻吟,而后唤着——“妈妈”
原来是你。
他忽地将被胶带缠得死死的双手伸起,两只手并行着撕掉黏在自己嘴上的胶带,仿佛把皮肤都撕了下来,生生地疼,因果还在找寻自己的快感点,完全无心去在意他是否醒了。
“我可没有子宫。”
因果被这突兀的一声吓得直接坐了下去,阴茎深深地顶到子宫口,那小腹上的形状更为显着,她一松口睡裙就垂了下去,盖上了他们交合之处。
她抬眼,忠难在扭着被缠着胶带的手腕,用牙齿咬着胶带的开口处。因果没想到他醒得这么快,正欲从他身上逃走,他却先一步扯开胶带,拽过她的细胳膊将她整个欲扑出去的身子直直地拽进怀里。原本已经脱出一半此刻又深深地坐了进去,他恶作剧地又狠狠往上一顶,因果抓着他的手臂惊叫,一时双腿发软抽搐,她自己怎么弄都高潮不了,他只是一顶就直接让她泄出高潮的粘液。
他像在梦里那样紧紧抱着她,将她锢在他的怀里,听她被操弄不时喘出的细微呻吟,听她尽管被发现了还是要小声喊“妈妈”和“姐姐”。他单手抱着因果小小的身子,喘息与晃动之间瞥向自己垂下的长发,忽地把那连着帽子的假发往后一摔,帽子碰撞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他把声音压低,穿插进她破碎的呻吟之中:“你姐姐和妈妈可不会长这东西。”说着又深插进去,她窄腰一颤,指甲都陷进了他肩膀肉里。
“哥哥不行吗?”他陷进她的肩窝,靠着她的耳廓缓了声问。
她细小的声音溜出来:“哥哥会凶我。”
他沉默,但插得更深,她说疼了,他就慢下来,但她又踹他,索性让她忍忍,说“你先的”,她无从辩解,只得搂着他的颈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他一吃痛,垂眸见她咬了一口他的乳首,还留着沾着唾液的牙印。
原来那乳白色的泉水是乳汁。
可我们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