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后断下的手指是无法让她到达高潮的,于是她把沾着粘液的手指从小穴里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因果就这么跨坐在他身上,久久地与那张被刺了一边眼睛、扑上无数个方位来的血的脸对视,突然有些兴致缺缺。
“你死掉了,就完全属于我了,”她喃喃着,“你也不会用那样恶心的眼看我...不会凶我,不会质问我,不会强奸我,但——我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会听到这句话,立刻捂上了嘴,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他的视角,可他究竟是从哪个地方看过来的呢?
因果突然有些心慌,她发颤着摸索放在地上的刀,像是为了证明这里是梦境般地双手举刀,举过头顶,对着他的肩膀挥刀而下,砰地一声,刀刃竟然只陷进去到表层。她瞪大了双眼看向自己孱弱的双手,又握紧了刀柄,试图去砍先前两刀就砍断下来的手臂——不,砍不下来!
刀掉落在地的声音清脆刺耳,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开始思索着无数种可能性,难道她终于把梦境和现实混淆在一起,而此刻已经来到了现实她却浑然不知吗?
“都、都怪你啊!”她拎起忠难的衣领开始逃避、推卸责任,不停地给自己洗脑,“都是你的错啊!你和以前一样来接我不就好了吗?!你根本不会晚到一秒钟的,所以你就是故意的,那你真的死了也不能怪我啊!是、是你自己要...是你的错!”
她又开始啃着早已流血的指甲,从他身上站起来焦虑地来回走动。
“怎、怎么办...要不打0自首...?”
咔哒咔哒。
“藏起来...?可是、藏哪里...我根本搬不动...啊,第一次能搬动也是因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那他就真的直接死掉了吗?可是,可是,我没有真的要他死掉...我以为在做梦,但是我也分不清,可是我为什么感觉真的没有在做梦了...?”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试图把忠难的尸体拖出来,但是自然是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拖动,只把他最多拖出厨房就已经是极限,更别说像之前那样装进袋子里拖到池塘边抛尸了。
“我、我以后都见不到阿难了吗?”她跪在他死去不久的尸体前发问。
尸体不会说话。
更何况她都把他的舌头都割掉了。
她就这样一直一直地盯着他,仿佛只要她在看着他,他的存在就不会消逝。
阿难确实是她的阿难了,可是他再也不是阿难了。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叫声。
因果抬起眸来。
她对着隔在窗外的弯月叹声:
“算了,先吃了吧,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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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不决,饱餐一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