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难都不带思考地点头,说:“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只要冷静下来...别伤害自己,我都可以做...”
她缓缓起了身,拽过他垂在地板上的手臂,那条手臂上还留着刚才不小心划上的血痕,不过似乎没彻底割开,皮肉之间还黏连着,因果看着这道浅显的伤,拿起刻刀,朝这皮肉之间就狠狠地割了下去。
忠难被铺天盖地的疼痛疼得闷哼一声,撇着脑袋不去看因果和他的手臂,紧接着又是两下撕裂的疼痛袭来,他咬紧了牙关,碎发沾着泪与汗黏在他的额头,疼痛引起了耳鸣,他痛苦地垂在地板上承受她一道道要切开迄今为止所有苦难的伤疤。
他觉得她本该这样,这样才是最好的,如果他痛苦能给她带来一点点的慰藉,他就算是被杀死一千次都无怨无悔。
疼痛之间又攀上了一股湿润的凉意,他微微睁目,被泪与汗浸湿的模糊视野里似乎看见她抓着自己那血淋淋的手臂,用舌头舔舐一道道伤口里溢出的血。
猫在主人死后会吃掉主人的尸体。
她就像在啃食他将死未死的灵魂,割开他的手臂,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用骨头熬汤。她边舔着他手臂的血,边用下身摩挲着他此刻还硬起的阴茎,忠难一边被疼痛折磨得精恍惚一边被她下身磨得欲火焚身。
他可悲的隐忍在敲打他丑陋的欲望,告诉他,因果的身体如何白幼瘦,如何符合男人的性幻想,她没有必要有丰满的乳房,就是穿得如何严实、如何遮住她灵动的面孔,只是站在那儿就能让无数男人伸出手去侵犯她。
他阻止过一个尾随并试图强奸她的恋童癖,但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又有多少人用下流的目光注视她的身体,他没有想过,他不敢去想。
而可悲的是他内心深处和所有男人一样觊觎她的身体,在课间,午后,天台,她穿着长袖校服,因为热而拉下一点拉链,露出了一点白净的脖子,他常常盯着看,吞下唾沫,又在她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假装思考数学题。
她把松散的皮筋解开,一袭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肩膀,周边总有男的小声讨论着,“因果是不是长得特别正点”“你别想了,人家有男朋友了”。回过,她扎着高马尾,挽着孟露的手臂去上了体育课,那脖子更为明显地暴露在空气中,下面硬了起来,那是忠难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因果有那方面的欲望,却直接被扼死在摇篮里。
他只要看到过她穿单薄的短袖、能印出里面的胸罩,就会幻想她赤裸的模样,每每闯进满是题目的大脑,被他用铅笔狠狠地涂了去。
天啊,他在幻想侵犯一个被自己推下楼的女孩。
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他应该对她永远保持着亏欠,他应该用一生来弥补他的过错,但是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为她周身增添了一道新的枷锁。
因果回过头,便会被所有人的目光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