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是真的有病吧?”他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也不烫啊,了怪了。
他刚准备接听,对面就挂了电话,没等他回播过去,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停下脚步问道:
“请问,这间是齐女士的病房吗?”
霍宇抬头,一位五官深邃,长相冷峻的男人捧着一束糖果花,眉头微微蹙起,眼冷漠地盯着他。
他心头一跳,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你是谁?找她什么事?”
沉宜刚接到电话慌得不行,收拾包的时候手忙脚乱,还是陈鹤青帮她打了一通电话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得知齐琪没有生命危险,她才彻底放下心。
路上顺道拿了提前下单的花束,给齐琪点了她喜欢吃的食物。
到医院楼下时,外卖还没有送达,她就让陈鹤青先帮她把花拿上去自己再等一下。
推开房门,病房里的氛围有些古怪,沉宜惊讶为什么陈鹤青还没有走,反而还在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正在低头看手机。
齐琪看起来好得很,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唯一臭着脸浑身散发着怨气的只有霍宇。
“贝贝!呜呜呜,今天晚上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没摔死我。”齐琪一看见沉宜,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淌,止都止不住。
好吧,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彪悍,沉宜的出现让她所有的委屈有了发泄的缺口,她只想抱着沉宜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沉宜将东西交给霍宇,自己坐在床边上抱着齐琪,轻轻拍打她的背,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没事了,别怕。楼梯上摔下来一定很痛吧,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先别想着工作室了。”
“有什么事你喊我去做,等你伤养好了再忙也不迟。”沉宜擦了擦齐琪的眼泪,耐心地哄她。
齐琪渐渐止住了眼泪,突然想起房间内还有两个男人,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胡乱抹了一下眼泪,哽咽道:“算了吧,这也太麻烦你了。”
“这束糖果花是不是我上次发给你的那个,我一定带回去摆在我的床头。对了,你还买了什么,我好像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霍宇笨死了,到现在就给我倒了一杯水……”
齐琪笨拙地转移话题,沉宜也不戳穿,顺着她的话继续讲。
单人间的病房住不下这么多人,霍宇看样子是要留下来的,沉宜打算陪齐琪吃完宵夜就离开。
陈鹤青出去打电话,霍宇紧跟其后出了病房。
齐琪见病房就剩下她和沉宜,小声地偷偷八卦道:“那个男人是谁啊,你家小方呢?”
沉宜的发梢还略微湿润,身上的味道不是她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清香,反而和那个男人的很相似。
沉宜不想骗齐琪,只是苦于该怎么讲述。
齐琪也看出了她的为难,吃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说道:“等你想说再说,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