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微微抬头,看向季云衿的双眼,空气中颗粒状的烟雾尚未完全散去,季云衿正闭着眼睛深吸气,过滤嘴前堆积过长的烟灰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黄色条纹被套上,楚红上前掐灭她口中即将燃尽的香烟,吹走烟灰,却看到白色滤嘴上尽是齿痕,季云衿似乎很紧张,也可能是享受,楚红不能分辨她脸上的情代表着什么意思,她闭着眼睛。
“这是不是就叫磨豆腐?”楚红已经褪下季云衿的裤子,濡湿的阴唇毫不费力地与她贴合、吸附在一起。
季云衿上半身还穿着圆领T恤,如不是通红的耳朵和脸颊,甚至与平时坐在床上看文件的表情没什么区别,只是面前没有电脑,躺着浑身赤裸的楚红,为使阴唇完美地契合而上下起伏着调整姿势,发梢不断扫在她的锁骨上,季云衿仍旧闭着眼,听见喘息声传到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其实只传到她的耳朵里。
“磨镜。”她想起这个词,《清稗类钞》中将妇人狎昵称之为「磨镜」,比起「磨豆腐」更好地形容两个女人的交媾——一样的身体,一样的构造,如果掀开被子,脱掉全部衣物裸裎相见……季云衿下意识地退缩,退而求其次,即使下体的充血与灼热刺激她的感官,她仍不敢在青天白日,在自己开着顶灯的卧室床上与楚红赤身裸体地做爱,她会被一览无余,也会看到楚红的情,比上次在黑夜、在车里看得更加真切——上次,季云衿想起上次,她也没有睁开眼。
阴唇磨蹭到充血快要破皮,下身欲望仍然得不到纾解,虽然她们各自都流了很多水,打湿床单像是尿床,但季云衿的反应让楚红不满,她终于停下,疲惫地环上季云衿的肩膀:“你怎么不动?”
“你不想?”
季云衿听着她的质问,缓缓睁开双眼,一时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她的水比楚红还多,如果说不想,不免口是心非。
见她不说话,楚红只好从头开始,学习着季云衿平时的前戏动作,脖颈,锁骨,留下湿漉漉的吻,察觉到季云衿还穿着内衣,索性伸手到她的后背,没有排扣,季云衿习惯穿套头内衣,像初发育少女那样的款式,楚红不耐烦地将她的内衣和T恤推上去,抚摸她略微隆起的乳房,季云衿却突然抓住她的手。
看着自己因楚红的触碰迅速挺立的乳珠,季云衿感到一丝羞耻——羞耻不来源于对方是个小姐,季云衿盯着楚红的双眼:“你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