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应该问我杀过几个孩子。”
季云衿愣在床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打胎啊。”楚红只好解释笑话。
“那不算,还没有成形,只是胚胎的形态,连手和脚都没有长出来。”
“怀孕六周,就可以听到胎儿的心跳声。”楚红捉着季云衿的手缓缓摸上自己的平滑的腹部。
季云衿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起伏,楚红故意深吸气,试图模拟胎动,季云衿的手越向下就越感到害怕,在摸到楚红微微凸起的小腹时,她像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你摸到了什么?”
“还是听到了什么?”楚红又开始笑。
怀孕六周,可以听到胎儿的心跳声,是她后来在KTV工作时陪小姐妹去诊所打胎听医生讲的。
对方拿着听诊器,看似很专业,但每一个做完手术出来的女人脸色惨白,佝偻脊背,嘴唇因疼痛而颤抖——诊所做流产,只有半麻一个选项。
实际上她第一次打胎,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那个月没有来月经。她一开始希望肚子里的东西自然而然地流掉,于是穿很紧的衣服,尚未发育时买来的衣服,用量体的软尺在肚子上缠绕一圈又一圈。甚至夜晚躺在床上,偷偷将手指进阴道,想要顺着阴道伸到子宫里,将那团恶心的血肉揪出来。
胎儿真正死亡、从她身体里被排出来,是跑出来之后在昆明的事情。小腹上的伤疤一直不见好,鲜血浸透白纱布,上了药溃烂得更严重,直到被邻居家的女儿发现,给她买来米非司酮和消炎药,楚红在药店打听过,米非司酮需要处方,对方似乎有着某种渠道,就像搞到假身份证一样,没有处方而搞到了处方药。
没有按照说明书标注的剂量,楚红服药叁个小时后,她的小腹就感到疼痛,和每次来月经时有着下坠感的疼痛很像,邻居家的女儿坐在她床尾抽烟,告诉她这叫“宫缩”。听说生孩子也会“宫缩”,她疼得再度挣开小腹上的刀伤,鲜血先从肚子上流出来,而对方不断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她这伤是怎么来的。
季云衿也问起来:“你肚子上那道疤和堕胎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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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今天的加更会晚一点,大家可以和明天的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