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觉得好笑,弯腰笑出眼泪,笑声被江风吞没一半,她不知季云衿怎样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的朋友是离婚律师,我不想错过,不想支付高昂的律师费,我在利用你。”楚红给出正确的答案,试图纠正季云衿。
“和我在一起你才想到要离婚的,不是吗?”季云衿回头看她,声音没有底气,似乎在试探。
“不是,我很久之前就想离婚。”楚红吸了吸鼻子,太冷了,雨点全部飘在她的风衣上,后背的黑发也全被淋湿,她不想在这里听季云衿发疯:“我要回车上了,再走下去又要发烧,我看不起病。”
伞在季云衿的手里握着,楚红一路小跑走到车旁,还好季云衿没有锁门,也没有熄火,楚红擦拭着自己小腿上的泥点,从倒车镜里看见季云衿也收伞回来。
“走吧。”听见车门被拉开,她立刻抬起头看向季云衿。
“我问过曾悠悠了。”季云衿调转车头,忽然道:“分居满两年会被法院认定感情破裂,但需要证据,如果协议离婚,只需要男女双方同意,你——还能联系上对方吗?”
问得很巧妙,楚红想她问得真是巧妙,分明好于自己突然的已婚身份,却偏偏借离婚的事情来问。
“你希望我说有还是没有?”楚红笑起来:“我说没有,就无法协议离婚,我说有——你希望我说什么?”
“别开玩笑,刚才打电话问过,协议离婚是最快速便捷的解决方法。”听着楚红故意的玩笑,她怀疑自己刚才说的不是「你爱上我了」而是「我爱上你了」——其实没区别,就像流传很广的「梦见某人说明对方正在想你」,不过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