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小吃摊和快餐店的包围下选择了人最少的一家炒菜馆,刚坐下还没点菜,季云衿就又跑出去,在奶茶店买来两杯热饮。看着杯底堆积的糖度超标的芋泥,季云衿满足地扎开吸管,楚红觉得难得,难得她没有再买难喝的咖啡。
但选择了难吃的饭馆。三个菜很快上来,除了过重的油盐味尝不出其他味道,只有一道白灼菜心勉强入口,但菜心发苦,季云衿放下筷子:“还不如我做的。”
“你会做饭吗?”楚红将就扒拉了两口白饭,惊讶地抬起头。
“你觉得我不会做饭吗?”季云衿自觉被鄙视,主动辩解起来:“我只是一个人在家觉得买菜做饭太麻烦。”
楚红没有说话,继续啃着白灼菜心。
“不信吗?”
“下次做给你吃。”季云衿察觉到她的怀疑。
“我什么也没说。”楚红看着她认真解释,觉得有些好笑,她没怎么见过季云衿这种人,只是下意识觉得她作为大学老师,又在大城市娇生惯养长大,应该不会做饭,她想起季云衿戴着无框眼镜坐在床上看论文的样子,怎么也无法联想到她起锅烧油,掂起炒勺的模样。
季云衿看着她的情,感到语言的苍白无力:“我今天就做给你吃。”
说着她叫来老板结账,拉起楚红就走。
来的时候不觉得远,回去才发现路途遥遥。季云衿在自助洗车店简单清理了车子,开上高速归心似箭,已经适应了100码的速度,全程驶在快车道上。
楚红仍旧不敢睡觉,睁着眼睛直到看见城收费站。
没想到回来这么快,不到晚上十点,她们已经抵达市区,但菜市场早就关门,季云衿坐在车上还在兴奋地摩拳擦掌,问她喜欢川菜还是粤菜。
“你平时吃辣吗?”
楚红看着熟悉的城市夜景,有些恍然,不过离开了一天时间,却觉得离开了很久。她重新回到这里,继续着路上的思考,思考自己究竟该继续做这行还是换一种生活方式,开一家正经的理发店,从良——应该会被熟客称之为从良,她有着一些熟客,在他们眼里,或许她永远不能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