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还在考虑,季云衿却抱着马桶快要睡着。等楚红把她扶到床上的时候,她还在问:“好吗?求求你。”
这些服务都很超纲,楚红想,她开这家店所提供的服务除了肉体上的就只有理发,而季云衿一次两次总在试探,她讨厌这种试探,也讨厌出门抛头露面。
“我可以把这个月工资都给你,八千块,足够你休息一周。”季云衿想起自己那本小说的稿费。
楚红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八千块堵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楚红从衣柜里取出一条夏天穿的棉质短裤扔给她。
“八千块,没有开玩笑,你不相信我可以先转给你一半作为定金。”她忘记这种交易最好用现金,楚红手机的收款提示音就已经响起,四千块到账。
季云衿付过钱更加坦然,坦然地套上短裤,睡在床中央:“还包括我今天在这里过夜的价钱。”
楚红终于没再赶她,关掉了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灯,背对着季云衿开始玩手机,她本来也没有睡觉。
季云衿没有枕头,脑袋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她支起头去看楚红的手机,短视频几十秒过去一条,女人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不耐烦地转头:“你没有手机吗?”
季云衿点亮屏幕,将百分之10的电量指给她看。
楚红看了一眼,将床头柜上的充电器扔给她。
季云衿却还是看她的手机:“你怎么不好我让你陪我去参加谁的婚礼?”
楚红没有理她,季云衿却像开闸泄洪的洪水一样话多起来:“我前女友,她要和男人结婚了,你说好不好笑?”
“恭喜她。”没什么好笑的,楚红觉得无聊,女人到了年龄结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之前季云衿说她已经二十七岁,她前女友想必年纪也不小。
“你也觉得结婚是不错的选择?”季云衿忽然道。
“我给你什么错觉了吗?”楚红微笑着拿过床头的烟盒:“我待在这里是因为我没钱,不是因为我想游戏人间。”
“每天被不同的男人操和每天被相同的男人操没什么区别,有人和我结婚为什么不结。”
哦,她忘了,她忘了楚红不是自己小说里的性瘾女主角,她无法获得高潮,也没有如狼似虎的性欲,睡多少男人都是一样的——她总将这两个人搞混,其实季云衿早在前几次的接触过后就已经明白过来,但今夜喝醉酒,又忘记了。
“那我呢?”季云衿抬眼看着她:“和我做爱,被女人操也和被男人操没有任何区别吗?”
季云衿只是出于好,但楚红却有些心虚,确实不一样,甚至她只是看到季云衿一张一合的嘴巴提起这件事提起“做爱”和“操”小穴就湿了。嘴巴和手,一时成为了季云衿取悦她的性器官,未免太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