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究竟还有什么如意?想活,活不了;想死,也死不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月升日落,暮色悄降,汹涌的浪渐渐寂息、成为幽幽浅波,于海面晃漾。那一片蔚蔚的海自清蓝转为深黑,倒映着那一轮正至圆满的月,清黄的月色将一地冰冷的海,熅得暖暖。
床榻旁一盏小火炉,逼剥烧着,将床榻上那一副冰冷的躯体,煨得温热。
别海月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眼前,竟是那一片孰悉的简陋屋樑,教她想哭,她虚弱地躺在榻上,眼泪疯狂地从眼角涌流而出,奔滑过她的双颊、唇畔、鬓边,那样苦涩的咸味,就如那片吞没自己的大海一般。
她淹没在那片深深的海里、淹没在自己咸咸的泪水之中。『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来到床榻边、来到自己的泪光之中,温温出声:
「你为何这么傻?」
原来,那一日,段望的一双眼未曾离开别海月身上。她望着那一袭大红锦袍,沿着海岸、愈行愈远,她一身襤褸的红衣,将她的视线拉得绵长。
她曾想过,与她告了别,此后天涯两处,再不相涉。可是,她的掛念已经成了与她之间绵长的盼望、她的目光已成了对她的思念,再不能说斩断便斩断,即便别海月走到了天涯海角、山长水阔,只是将自己的思念拉得更绵长。
她远远地,望见那一抹海天之间的红艷身影,走往深邃无色的汪洋。岸上那一抹人影,冷漠地佇立、然后走开。她再不能压抑自己、不堪看见那一波波涨起的潮,烟过她单薄的身子。
别海月只是哭,让泪水汹涌烟过她一张伤痕累累的脸,泪光中,是段望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