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新建的羽毛球馆的旁边就是差不多处于荒废状态的艺术馆。
大堂宽阔无物,三楼的层高让天花板又足够高,除了没有分隔网和采光不好之外简直完美。
桑霓她们今天足够幸运,昏暗的艺术馆空无一人,可以随意在大堂里大声喊话。
“嘿!”回声响荡荡。桑霓总嫌严兆俪打球过于用力,为了接球她越跑越远,而她打回去的球严兆俪不费吹灰力气就能打回来。
球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弧线。
停在原地桑霓和严兆俪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你打的你去捡。”桑霓先发制人,指着落在二楼平层的羽毛球说。
“你没接到应该你去捡。”严兆俪朝她走来。
桑霓勾住她的脖子,大笑,“好吧那就只能一起去捡了。”
两人黏黏糊糊走上楼梯,“俪俪等下一起吃饭呀。”
严兆俪斜睨她一眼,“不,我要先回去洗澡。”
桑霓大喊,“俪俪!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
除了严兆俪之外桑霓根本找不到愿意和她拼一份饭的人。食堂的饭可以无限续装,所以桑霓经常拉着没有胃口的严兆俪打一份菜两个人分着吃。
吃饭花销减半,距离桑霓的提前退休三十年计划又大迈进一步。
桑霓把脑袋贴上严兆俪的脖子,双手圈住她的腰,整个人腻在她身上走路,“俪俪,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淡了。”
两人走上二楼。
“没有关系,我会去寺庙当尼姑。”
“在寺庙的日子应该很不错,包吃包住,净化心灵。”
严兆俪伸手挪开桑霓一点,准备蹲下捡羽毛球,“好,支持你去寺庙当尼姑,断情绝爱,远离男人,幸福一生。”
白色的羽毛边缘锋利尖锐,严兆俪刚刚触上,面前紧闭的门突然推开。
她没反应过来,依旧蹲着。阳光从推开的门里映照出,红白撞色的运动鞋踉跄停在光亮处。视线再往上移一点,一只骨节突出的手紧紧攥着门框,青筋突出。
“桑霓,”
哈?严兆俪不知道谁会这么喊桑霓,声音崩得紧紧的,像是很久没喊过这个名字,但一点犹豫都没有,又像是对这个名字烂熟于心。
很矛盾。
她闻声抬头,少年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像是挥翅的蝴蝶似的颤动。
“你怎么……你要去当尼姑?”
微弱的哭腔配上不可置信的语气。
严兆俪笑得心领会,决定改变自己的主意,一会先和桑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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