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知哼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自讨没趣,自顾自地伸手去摸蹲坐在一旁的白狼。
穿戴整齐的沉霖斐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白狼像只被摸舒服了的大狗,眯着细长的眼睛,下巴不自觉地抬高,期待白嫩小手更多的抚摸。
染上了气味,不怕那家伙发疯吗?
沉霖斐只看了一眼,就恢复了淡然的表情,放慢了脚步准备进下一扇门。
温知知这次才不自讨没趣,头也没抬地继续和白狼“无障碍交流”。
“你多大啦?”
“嗷嗷”
“男生女生?我看看…”,说着就速度极快地蹲下,歪着脑袋去瞅。
“嗷──!”
沉霖斐的头又开始痛了,伴着白狼拉长的叫声大步迈走。
衣角扇过,带着一点儿不难闻的消毒水味。
等到他拿着抑制药水出来,白狼已经被撸成了一头“白狮”。
沉霖斐愣了一下,把药水和粗长的针管放进背包里,熟练地背到生无可恋的白狮背上。
温知知看也没看沉霖斐,直呼太可爱了,喊着喊着又上去一个熊抱。
小姑娘和巨大的白狼比起来差距明显,十分配合的白狼把她拢进怀里时,几乎只看到她外衫背后拢起的蝴蝶骨。
白狼嗷呜嗷呜地像是不舍。
“他在等你。”
直到沉霖斐忍无可忍地打断,白狼才放下收起指甲的爪子,头也不回地带着任务驾轻就熟地跑远。
只剩下两人了。
温知知依依拉长了脖子往那抹白色消失的方向看,俨然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它有主人吗?”
女孩好心强烈,遇上什么事都不依不饶,打破砂锅问到底。沉霖斐和她相处没多久,却体验了个彻底。
还不如实在回答了,能节约点口水。
“有。”
巴掌小脸上的失落明显,沉霖斐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他微微弯了一点腰,透过镜片同她对视。
男人很白,白到在古怪的灯光下像是染上透明的金边,抬起的手骨节泛着粉,温文尔雅的脸上投落着深浅不一的光彩。
他小心地放缓了动作,避开头发为温知知取下白狼蹭到头上的白毛。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
沉霖斐垂下眸子撇了一眼两侧的那双柔软的手,像是哄小孩似的嘴角扯出一抹温和的笑。
见到他的时候,这双漂亮的手…
应该就会被血淋淋地砍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