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辛仪此刻居然被这种梦幻给抚平了。她点点头说那也不错。
他们两个又回到了诡异的粉饰太平里,裴闵从地上站起来,庄辛仪为他倒茶,两个人沉默地点单,等上菜,然后安静地吃完了一顿中餐。
这顿食不知味、意义不明的饭局过后,庄辛仪和裴闵在门口告别。
“你……”她想了半天,“好好对她。”
“不用你说。”裴闵的笑几乎没有弧度了。
他开车,回家,裴芙今天中午自己弄了点吃的东西,无需他操心,现在已经在书房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翘着腿看书。
“回来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亲昵的温度,把裴闵一下从地狱拉回人间。
“嗯。”
“吃了什么?”
“随便吃了点……就茶楼里的那些,清淡的。”
“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再煮点汤圆饺子啊?”
“不用。喋喋不休的,爸爸不用你操心。”
裴芙此刻却闻到他身上一点香水味。
很熟悉、很熟悉。
“……你今天和庄姐见过了。”她用的是陈述句。
“嗯。”
“没事的。”她轻轻地用手指摸他的脸,从眉骨到面颊再到下颌骨,“她……她不会说出去。”
“我知道。”
“别因为……再把我丢开。”裴芙捧着他的脸,几天以来的惴惴不安终于从她碎裂的面具里倾泻出来,她吻裴闵,无比急切地想要从他那儿求证、得到什么,可是回答她的只是永恒的沉默与僵持。
裴闵最终把她轻轻地按在了椅子上,自己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懵懵懂懂里拿了衣服去洗澡,裴芙还在书房里,没有动静。
裴闵站在花洒下,眼睛里进了水,很涩。流下去的好像又不只是水。
他又开始痛苦了,他的痛苦好像反复性的隐隐阵痛或是炎症,从未根除。裴芙是他那一颗红色小图钉,同时淬了蜜和毒扎在心尖上,他舍不得拔,于是长久地留下她,用心头肉包裹着这份隐痛直至溃烂生疮流脓。
直至此刻,他还在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哭呢。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是谁该付出的代价?
裴闵不知道。
在这段他单方面发起的冷战里,裴芙从来没有试图放弃过他。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她主动亲吻他,在家里穿一件收腰的短袖而不穿内衣……甚至在夜里爬上他的床,试图和他发生些什么,都被他拦了回去。她所有的软硬兼施,最终变成无计可施。
最后一次,是她半夜叁点爬上他的床,用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声音还是轻轻的,那么卑微地祈求,把他快要逼疯。
她坐在他的身上,说,爸爸,我买了套,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
裴闵看着她,他甚至没有硬。
他说,我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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