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生气,阮月觉得有点犯不上,于她看来喷尿是种情趣,虽说她和文颂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能使用这种情趣的份上,但既然最后文颂都有心给她找台阶下,那显然和生气没有关系。
福至心灵,她突然想到昨日文颂不合时宜的君子气,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文颂在羞愧。
阮月用手指轻点桌子,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做派,指节与桌面接触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声声入耳时,昨日的回忆也越显清晰,半晌她停下了动作,脑海中全然都是包裹在睡裤下涨大的阴茎同文颂那如泥菩萨般的性格。
她不免有些烦躁,本以为能直接进入正题了,没想到还得给文颂做做羞耻脱敏,谁知道这脱敏得做到什么时候。
似是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她的脱敏方法制定的是相当粗暴——不断地挑战对方的道德底线,直到对方被刺激到麻木为止,简称,她会更加低俗更加放浪。
事不宜迟,在她佯装出门好容易将文颂骗下来的时候,决定今天晚上就给他来个大脱敏,别想好好睡觉的那种。
文颂估计没想到她会杀个回马枪,局促的在原地站了会儿,最终还是认命般的在阿姨的招呼下入了座,只是刻意同她保持了些许距离。
阮月掀了掀眼皮,瞧着两人一个在桌子最左边,一个在桌子最右边,说中间隔了个太平洋都不为过,明摆着有人心虚。
她轻轻叹了口气,一面百无聊赖的吃着饭,一面打着腹稿,想着待会儿该说些什么才能给文颂震个大的。
她运气还算不错,这边话没想出来几句,那边打扫阿姨就过来给昏昏欲睡的她“送枕头”了:“月小姐,你是不是在屋里养了什么小动物,不然放楼下养吧,昨儿在杂货间尿了一下子,放楼下还能看着它点。”
阮月没说话,注意力全放在对面那人身上,果不其然,这话好像什么异的开关,刚还佯装无事的文颂猛地抬起头来,面上带着几丝紧张,就在对方要开口打圆场的时候,她攸然截了胡:
“昨天家里不小心进了只发情的小母猫,估计是在随意标记领地吧。”
见对方看了过来,阮月盯着文颂的双眼一字一句道:“看起来是标记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