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雷声就像刽子手挥刀斩下的嘶吼,她也害怕。
拿着枕头就光着脚去竹村的房间,脚步很轻,等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他没有关门。
房间里只有昏黄的台灯亮着,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惠子跪在地摊上,嘴里一直在吞吐什么圆柱的东西。她开了点门缝看,那是没有穿衣服的竹村。
男人额角的发丝夹在着汗,紧闭着双眼,宽厚的身体侧了一半对着尤加利,连腹部的肌肉上都有汗水顺着肌肤纹理流下,尤加利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流汗。
他抓着女人的头发,不停的迫使她吞得更深,一次又一次的深喉让女人发出娇媚的声音,夹在着口水声,听得尤加利好难受。
学校上过性教育课,她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她从未想过会撞见。
明明惠子小姐说,今晚会打雷,她可以过来挨着他们睡,为什么她过来了他们却在做爱。
尤加利不知所措,甚至忘了转身离开。于是她看见了在吞吐竹村下体的松本惠子斜过眼看着她。
惠子小姐…惠子……惠子小姐看她了!就像是在看什么偷窥狂一样!但是她明明就是…枕头从手中摔落,尤加利怒吼:“你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叫醒了沉醉在温柔乡的竹村,竹村先是心跳漏了半拍,睁眼就看见穿着睡裙光脚站在门口的尤加利。
他被尤加利看见在做爱了。当这个意识逐渐清晰占据了他整个大脑时,前所未有的割裂感却是那样清晰,那种感觉似乎是尤加利趴在了他的身下。
男人射了出来。
白色的液体在惠子的嘴里,头发上,脸上,到处都是。惠子伸出舌头舔下去,喘着粗气也不说话,靠在竹村的腿上看着尤加利。
那一刻,在尤加利生命中从未有过的胜利者姿态,出现了。
这种场景的冲击力实在太,尤加利完全不能消化,没等竹村和惠子缓过她就疯跑下楼。
竹村这才反应过来推开惠子:“小叶不要走。”他准备去追她,又被惠子拦下。
“你衣服都没穿,我至少穿了衣服,我去。”
尤加利站在水池边,那些雨把她浑身浇得都湿透了,她只觉得脑子乱的很。
刚刚的场面太过热闹,这场雨都没办法浇灭她的躁动。竹村的表情甚至比惠子还要意乱情迷。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惠子到底为什么…她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这没来由的挑衅,于是天旋地转,她昏了过去跌进了水池。
真的……是她自己跌进去的吗?
醒来后的尤加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也不准松本惠子来家里过夜了,也不再允许惠子接近自己。
再然后,他们结婚了,尤加利开始限制竹村的行动。
再然后,松本惠子怀孕了。
四个月大的时候,惠子从日本过来给竹村庆生。
尤加利难得主动搭话:“里面真的有叔叔的小宝宝吗?”
只有她们两个人在的时候,她挺着大肚子,对着尤加利说:“你从来都不是竹村的孩子,竹村君的孩子,只有我肚子里的这一个,他终究会和我一起回日本生活的,你是没办法阻止的。尤小姐这么大了,也该学着自己生活了吧。”
恶心的嘲弄在女孩心里买下名为罪恶的种子。尤加利带着嘲讽以及恶意,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反抗了这个女人:“希望你是真的对竹村一心一意。”
再然后,松本惠子就出轨了,竹村的孩子也没有了。
这么多事,在尤加利脑子里过了一遍却也只有一分钟不到。
或许她应该告诉竹村事情经过,但她向来不需要这些事情来增加竹村对她的同情。自然,结果只要是尤加利的意料之中,那其他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就像现在最好的结果是他们离婚,竹村也没有回日本。
车窗外的风景在快速倒退,尤加利的思绪也没有跟着飘远,她转头望着竹村,他始终目光都停留在尤加利身上。
“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尤加利低头玩弄着手上的戒指,用日语回答着他,“只是觉得幸好多学了一门语言。”
尤加利学日语期间竹村常夸她学的很快,其实尤加利对于学习一直都是非常倦怠的,但学日语时却格外勤奋。
直到能凭借记忆翻译出惠子经常对她说的那句话时,她表现得格外平静,却任由种子生根发芽。
在市区内所以去商场的路也不算太远,下了车就直奔专柜。
接待的工作人员是个男性,尤加利选下来的所有要试的鞋他都找好了尺码放到VIP室。他是需要替尤加利换的,竹村皱着眉,在看到那个柜员的手快触碰到尤加利的后脚跟时,他还是没忍住出声喝住了:“我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好明显的小心思,尤加利觉得异常可爱,看着男人替她穿鞋的手,她用脚尖抵住他的胸口,竹村自然的用手掌裹住她的脚背,表情是隐忍:“别在这里,小叶。”
“我可什么想法都没有…”她目光大胆又色情,在男人身上来回扫动。等玩够了,她又把脚收回来:“都买下吧,脚上这双我穿走。”
“好。”男人垂头在她脚背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