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体来说,这栋房子从三十年前的血案后,经过整修后再住人到最后荒废的过程中不断的变动,但看起来还是相当完整。看着白色的架子上的陶瓷人偶们,谢玲想着。
小小的陶瓷娃娃有着蒙上一层灰的精緻脸蛋,各自穿着不同样式的和服,似乎连位置也没有更动过,静静的待在原位审视着面前的入侵者……谢玲连忙摇摇头要自己不要乱想,什么人偶的视线只是错觉罢了。
隐约听到某处传来清脆的笑声刺激着听觉感官,谢玲认出那是电话中那个如孩童般天真的笑声。
跼促不安的走过廊间时,右测原本关的好好的木门不知何时拉开一点缝隙,露出部分浮肿溃烂的小脸,『大姊姊…一起……』清脆的笑声不知何时已近在咫呎。
谢玲猛然转过头,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贴到墙上。
但是什么也没有,四周依然安静,连刚刚眼角馀光扫到右手边门缝里的那个东西也不见踪影,虽然她几乎确定刚刚门缝里是真的有什么在盯着她。
恐惧感和理智正在劝说她立刻离开这里,但是谢玲却像是着了魔般的往那个房间走去。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大概是在八九岁这个年纪左右。用手电筒的光芒将房间观察了一遍,谢玲这么判断,意外的发现自己在这种状况下依然冷静。
听说三十年前那起灭门血案一家五口包括小孩子总共死了四个人,留下来的是六岁的小儿子,听说后来搬进来的住户接二连三的意外死亡……如果是真的,那个这个房间最后的主人应该也不在了。
这个想法让谢玲感到一丝悲伤,儘管不是在眼前发生的惨案,但有那样小的孩子被那样残忍的杀死,三十年前是如此,三十年后同样的事件还是不断发生,让人不禁怀疑这个社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白色的光线落到书桌上,上头的摆设意外的整齐,像是自从房间的主人离开之后就从来没有被动过一样,唯一的异处是那本摊开在桌上的日记……一点灰尘也没有,儘管有那么一点破旧,但那本日记就这样乾乾净净的摆在那,像是有人才刚坐在书桌前写字,写到一半突然离开座位。
谢玲将日记本拿了起来,上面贴着有着可爱图样的姓名贴纸──陈雨欣。
基于好,谢玲翻开了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