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这番作势,孔妙暗暗好笑,原来在吃楼薛淮的醋,她乐不可支,捂着嘴一阵呵呵笑:“只是寻常的聊天罢了,怎么还同妾身闹起别扭来了,往常总说妾身爱吃醋,如今您倒成了个小醋缸。”
傅春聆听她语气调侃,面上有些挂不住,心情更加不好了,愈发瞧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沉下脸道:“看你方才笑得那个骚劲儿,离开青楼这么久还改不了一身风尘做派!”
孔妙露出无辜的表情:“王爷这是怎么了?难道连这个您也要往歪处想吗?往后妾身不跟楼公子挨边就是了,您别生气了,妾身就只跟春郎好,顶顶好那种。不信的话,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
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
傅春聆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抽回自己的手:“幼稚!”又反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让她半个身子都靠到了他身上。
炽热呼吸就拂在耳鬓,孔妙耳根微微涨红,双手按住结实的胸膛,想让自己撑起来。
傅春聆根本不给她起来的机会,膝盖一顶,将女人的双腿分了开来,紧紧按在腰腹两侧,让对方以一个十分暧昧情色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欠身凑过去,呼出的热气扑到她耳中,似裹挟着一丝星火:“这么爱勾引男人,还没被本王肏够是吗?”
这话说得粗俗,孔妙眉头微皱了皱,勉强维持了脸上的笑意:“王爷,你也是知道的,妾身与楼公子统共就见过两次面,何谈勾引二字啊?”
“你猜,楼薛淮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傅春聆用手背轻轻磨蹭她的光滑面颊,微凉的指尖在她面上滑过。
孔妙老实摇头:“妾身不知。”
傅春聆抬手轻捏她的下巴,眯着细长的眼睛,淡笑说道:“楼公子想请你去游湖,要不要去?””
“游湖?”孔妙有些诧异,脸上却是笑嘻嘻的,“楼公子他……只请了妾身一个人吗?”
傅春聆语气冷淡的“嗯”了一声。
怪不得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孔妙心下了然,不过这个楼薛淮也真是的,哪有人这么毫不避讳的约别人家的小妾去游湖的。
“去,还是不去?有这么难回答吗?”
“这……去还是不去呢?”孔妙是一言难尽的忸怩模样,“王爷想让妾身去吗?”
傅春聆微微向后倾着身体,不动声色的审视了她,然后道:“你自己决定。”
孔妙见他色并未露出什么不自然来,又觉得不该拒绝楼薛淮的好意,于是小心翼翼道:“那……去?”
傅春聆猛地起身,一把将孔妙搡倒在书案上。
“连装都不装了,怀着本王的孩子就想出去跟别的男人幽会?”
“??”
孔妙不敢乱动,仰面朝天的躺在案上,一手护着腹部,一手试图推开男人:“王爷……小心孩子啊。”
挣扎着想起来,很快又被男人按下去。
孔妙感觉自己变成了砧板上一块待宰的鱼肉,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再加上此刻暧昧至极的姿势,脸上忽然泛起了一片潮红。
傅春聆一只手按了案沿,轻轻一哂:“你才见他几面?他有本王好?”
孔妙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当然是觉得楼薛淮很好,但真要这么回答了,估计会被傅春聆打死吧。
活活打死,那可是好说不好听。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向上搂住了男人的颈项,脸上轻俏的笑着道:“王爷,妾身对您一往情深至死不渝,这片赤诚之心您可要明鉴呐。”
“妾身对王爷那可是一见钟情,发誓此生忠贞不移的,王爷为何总不信任妾身呢?真叫妾身伤心。”
满面春色,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脸上的表情开始荡漾。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会卖笑,会发嗲,会投其所好,会巧言令色,同时又虚与委蛇,根本分不清她到底有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假意。
傅春聆动也不动的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一见钟情?忠贞不移?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傅春聆一张俊脸阴沉着,“安华寺回来那天,刚跟本王在马车上亲热过,晚上便又和别人颠鸾倒凤,你当真是快活啊!”
“本王还怜惜你,只做了一次,原来是没有满足你吗?如何,他和本王,谁弄的你更舒服?”
“……”
一想到她回去之后马上又在别的男人怀里欢笑快活,那刚朝他张开的双腿,还未来得及收拢,又被别人打了开,肆意玩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琥珀色的瞳仁里透出忿恨。
这事像一根刺扎在心头梗在喉间,碰不得拔不得,让他浑身不自在,每每想起来就恨得牙都痒,真想一把掐死这女人。
“早知你个浪货这么饥渴,当初本王就该在马车里干得你下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