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就像你昨天对我发誓,你绝不会再覬覦我妹妹一样吗?容公子」站在一旁的小芙,连忙对着容正笙落井下石,色字头上一把刀呦!你这个傻孩子。
「我…」容正笙赫然发现自已的誓言,跟屁等值,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容正萧,我给你一个机会,用打造此机关的人,来换你全家上下的性命,够划算了吧!」小芙是势在必得此名人材,自信满满的她,对着脸色铁青的容正萧提议。
「是…是我妹妹!」容正萧颓丧失意的叹息承认,他也不想牺牲自已的妹妹,但他现在不说,罪刑一判下来,妹妹也难逃一死!就当他自私吧!希望妹妹会宽恕他的罪行,他也是情非得已。
小芙脑袋里绕转着各式各样的想法:「妹妹呀…」是个女孩儿?这可大大挑起了小芙的好心。
容正萧提起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也是又爱怜又头疼,都二十岁了还不肯出阁,老是窝在家里做一些怪怪的东西:「当初打造这座铁凉亭,也是她一时兴趣,不是针对你们的…」本地人都知道这一座“谷口亭”其实是座大鸟笼,没人会在这里歇脚,偶有外地人经过时,前方一里外的驛站老闆也会好意提醒。
不过小芙他们是一路“飞”过来的,当然没办法收到事先通知,所以被铁鸟笼逮个正着。
「好!我就收了她,以后她就是我的人!那个容正萧,容家是你作主吗?写张卖身契来!」小芙对着容正萧下达着命令,让其它人是摸不着头绪,她这个女孩儿,收了人家的妹妹想干麻?给王爷娶填房吗?没人敢上前来问个明白。
容正萧紧抿着嘴角,不愿与小芙四目相交,父亲在前年过逝了,容家是他当家作主没错,没想到他连妹妹都保护不了,叫他情何以堪?但他再怎么捨不得,还是得写下白纸黑字,写他用自已的妹妹-容海儿换取容家上下的安危,从今尔后,容海儿与他们再无瓜葛,此后她的去留,任凭藤原拓海处置。
「哇~你还写的真狠哦…」小芙还没看过人家的卖身契呢!她仔细读着上面的文字,古代人果然都很老实,不会想玩偷吃步耶!真的就这样画押、盖手印,小芙收下这张“其实无效”的卖身契进袖里,要他们带路回容府里,将容海儿带出来。
在柴知州的兵马护送下,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前往容府里,容海儿正窝在自已的房里看书,小芙一看见她,就把那张卖身契亮出来!「容姑娘,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囉!」小芙笑得灿烂明亮,容海儿是一脸迷惘。
「哥!这是怎么一回事?」明眸皓齿的容海儿,连忙跑到容正萧身后躲匿着。
愁闷抑鬱的容正萧,对着容海儿说出弟弟犯下的滔天大罪,又说出藤原拓海提供的条件,让他不得不屈服,他红着自已的眼眶,要求妹妹原谅他这个没用的大哥,容正萧话才说完,兄妹俩人抱头痛哭,哭得像是要上刑台似的。
冷心冷面的柴玦,看着兄妹当场演着天伦悲剧,一点惻隐之心也没有,趁隙对着小芙低声提问:「你要这丫头干麻?」是长得挺漂亮的,但感觉上性子挺倔的,不好使唤。
「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呢!你先帮我保管,过一阵子等我消息呀!要善待人家哦!最好想办法收拢她为王爷效忠」小芙一听柴玦这么问她,顺势将那卖身契塞给柴玦,要柴玦搞定这个不易携带的傢伙,她还没玩过癮,不想回东京,带着容海儿不方便。
「又我?你上次才…」柴玦都快疯了!嫌他奶爸当不够,现在还得代为驯管奴才呀!他知州府都快变收容所了。
「容海儿,你先跟着我的朋友-柴玦,回他府邸里暂住,我还有点事,忙完了去接你呀!别想乱跑!你跑了、死了、病了!我就找容府上下十几口算帐呀!你是聪明人,对吧!」小芙忽视着容海儿清秀脸蛋上的怨懟,对着她下达指令。
容海儿咬着下唇,不发一语,眼眶含着倔强的泪,开始打包自已的行李。
「就这样!是的!没错,我先走了!」还想游山玩水的小芙,拍拍柴玦的结实臂膀,率性地丢下这句话,留下满眼愤恨的容海儿,直勾勾地盯着硬被牵扯进来的柴玦。
柴玦大感生活愈来愈不易,吶吶地答腔接下这烫手山芋:「我知道了…」要不是有柴老爹给小芙撑腰,柴玦铁定一掌拍死这个特爱找他麻烦,给他添累赘的小女人,他弟弟不晓得是幸还不幸,竟然想娶这样的女子为妻,相伴一生。
瀟洒的小芙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容府上下十几口人的“怒目”护送之下,带着玉縈又踏上那名为“归返”,实为“游玩”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