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不时传来争吵声,好一会儿才静了下来。
汶琪抓紧手上的皮包,她感觉到有人往客厅走过来了。
先是一隻手掀开了门廉,然后露出了男人的脸。
粗獷的身材、倒三角的眼睛及不爽的态度,在他兇恶的脸上一灠无遗,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不成气的流氓。
「就是你?!你要给我工作?」他看着汶琪打趣的笑着。「长的很漂亮嘛~没想到会有这么漂亮的女生找上门。」
汶琪傲气凌人的抬着下巴,尖又细的嗓音几乎划破他的耳膜:「你忘了我?」
「什么?」安德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才过几年的时间..你敢忘了我!」她激动的叫。
女人跟着走出来,听到她莫名的控诉,怀疑的盯着安德:「阿德,你认识人家吗?」
「什么?我哪认识她...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不正常。」
汶琪抬高手,朝他用力一挥。
「啊!」安德抚着脸颊,热而辣的感觉漫延整个感官。「你这个疯女人!干!我有得罪你吗?」
她在他脸上划了长长的三道血痕,伤口慢慢的渗出细小血珠。
女人马上挡在安德前面,张牙舞爪的对着汶琪叫:「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一见面就打人。说什么要介绍工作原来是骗人的,你给我滚!滚出去!」
「阿母,你走开啦,我要好好的修理她一顿!」安德推开女人,生气的咆哮。
汶琪端详女人好一会儿,缓慢的点头:「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
「你不要再装了,我告诉你,毁我的容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安德对她比中指,恶狠狠的嚷。
「那天...」汶琪无视他的威胁,对着邱母说:「是你把我带到另一个男人的车上,骗我说我爸在路上昏倒。」
邱母轻哼着:「说什么不懂啦,阿德,把她赶出去!」
安德抓着汶琪的手,倒着三角的双眼睁大的打量着她:「可惜...长这么漂亮居然是个疯子。」
「放开。」汶琪冷漠的说,黑色的瞳孔中闪着光芒:「坐了五年牢还不够吗?是不是要叫我爸要求检察官再加个二十年?」
闻言,他丢开她的手,惊慌的情全写在脸上:「你是谁?说!」
除了左邻右舍,几乎没人知道他...时间冲淡的这些日子,他在狱中不停的悔恨着自己失去的光阴。
邱母也觉得不对劲,这女生出现的太怪了。「喂,你还没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儿子的事?」
才过了三年就不认识她吗?汶琪忍不住愤慨的叫:「你们母子做过的坏事想一笔勾销吗?没那么好的事!!」
「我做他妈的坏事关你鸟吗?告诉你!像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最好躱在家里种种花、养养鸟,不要随便到别人家里乱发疯!」管他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坏事,而且他很肯定没啥把柄落在她手上。
「太过份了....你们。」汶琪握紧双拳,语调变的更尖锐:「难道你们都忘了江汶琪这个名字!」
真的忘了,那她这三年来的仇恨该往何处宣洩,日日夜夜审思的復仇又该抛往那个方向?
「江汶琪?!」他们母子俩异口同声的叫着。
安德半边脸颊不住的颤抖着:「你你你...你是江汶琪?」
「天哪!哦...我的天哪!」邱母震惊的扶着墙慢慢蹲下。
很好,踏入这屋内第一次看到他们惊恐的表情,这是好的开始。
汶琪终于嚐到了復仇的美味。
「即然你们都想起来,那事情就好办了。」她冷笑着。
「我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情,全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