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这样做,她怕自己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直至迷失自我。
然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并没有资格爱他。
她不能爱他。
何苦?
「既然你明白箇中道理,就该照我的话去做。」他的语气冷硬,她知道自己成功的惹他生气了,「我记得没教你要低头跟主人说话?」
她先是一顿,然后无可奈何地重新对上他那双无底的黑瞳,也就对上了他无遮无掩的慍色。
其实她不是故意要让他生气,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那股异样的情愫持续的在胸腔发酵,已经抵达了一个让她心生不妙的程度。
她曾对自己立誓,她要当他最忠诚不屈的僕。
不能忘、不能忘,更不能痴心妄想,他对她的好,只是单纯对属下的关心……
然而,每每遇上这种状况,她都会将自然而然地将它詮释为……表达情感的表现。
她比谁都更清楚,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对谁有感情,但是她却又无法解释心中的那股撼动,究竟是什么?
「属下知错。」红润的絳唇缓缓的开闔,语息间夹杂着她的痛苦与无奈。
他睞了她一眼,眉宇间的皱摺更甚。
「算了。」他吐了口气,有点懊恼,「工作先搁下吧,我着天涯来看看你的病究竟痊癒了没有。」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份关心她,但是每当接触到那张素白的脸庞,他就无法视若无睹……
气她不成,不气也不是。
她一突,马上就拒绝,「不用麻烦,我没事。」被天涯给看病还得了,要是他知道自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非但没有好好休息,还因过度工作而积得一身疲累,铁定又不高兴了。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锐利的眼彷彿利箭,正中她的心房。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