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舒了口气。
“怎么样,找到了吗?”梁陈低头望着我。
我点点头。
“在哪?在这附近吗?”他问。
“不确定。”我说。
“不确定是何意?”梁陈支着脸看我。
“我只知道他在山林里,但是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说,“白天的时候我再找找吧。”
“能力使用的如何了?”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会有…那种感觉吗?”
我将下巴挪开,开口:“暂时没有。没问题的,我会注意。”
梁陈细细的凝视着我的表情,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是不信任我。”
“咳……我没有。”我说。
“那这两日暂且在安邑待着?”
我点点头。
能力使用的顺利,说明阿利克西欧斯离我不远。我只能看出他藏在山林里建了营寨,却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应当是在一处山崖上。那地方地势高,三面皆是悬崖峭壁,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梁陈重新安排了住宿,我们找到了一家更干净的庭院。他丢给我一把扫帚叫我自己打扫,他则出了门,问他做什么,说是去买些生活用品。
我将要住的屋子简单的打扫了一遍,把灰尘擦掉,铺上褥子和床单,又在缸里打满水。这条小巷附近住了不少农户,见我进进出出颇为好,有一个大妈便上来打招呼。
“呃…他不是我男人,是我表兄。”被误会后,我尴尬的开口辩解。
“表兄?”穿着灰色短褂,看着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的女人露出了然又暧昧的色,“好事将近了可别忘了叫我啊。来妹子,这点东西拿去,别跟我客气。”说着将一个小框塞到我手上。
我低头一看,是几个土豆。
“自己家种的,千万别嫌弃。”徐大婶说,“我家那口子是个会木工活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好的,谢谢。”我说。
送走了徐大婶,我又接着和另外两个邻居打了招呼。之后我回到房间,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之中。
我也不知这种恐惧从何而来,我只知道这直觉曾给了我无数的提示。
我抱着头,蹲在床上,心情焦躁无比。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梁陈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提了个笼子,里面装着几只小鸡仔。他圈了个地把鸡仔丢进去,看到我打了一半水的水缸,走过去把水加满。
“你这样弄,我们是要常住了吗?”我问。
“暂且弄一下。”梁陈说,“这后院底下我打算挖个据点。以后我们不住了给别人住。”
“刺客的据点一般都在闹市区,这种居住区陌生面孔太多不安全。”我说。
“只要出入的时候不被人看到就行了。”梁陈浑不在意。
晚上梁陈做了饭,我跟他说:“梁陈,我想他应该是逃到附近的山林里了。”
“我也这么想。但这附近不远就是大山脉了,你能确定在哪吗?”他问。
“肯定不会太远的。”我说,“说不准距离附近的城镇或者乡村就十几里远。你能帮我找找吗?”
梁陈将一个鸡块塞进嘴里,缓慢的咀嚼。闻言,他抬眼看我,脸颊被昏黄的光染上一层薄薄的晕色。
“我在找。”他说。
“那谢谢你了。”我叹了口气。
吃完饭,两人收拾桌面碗筷。天很快黑了下来,到了宵禁的时候,附近一片安静。
我在床上躺下,冷不丁的,身后摸过来一人。
对方将手搭在我的腰上,炙热的气息从后方扑了过来。
“梁…梁陈?你有什么事吗?”我捏紧了拳头,半回头看他。
“能跟我讲更多…你说过的,那个叫什么,”他顿了顿,“世界之角?的事…”
我暗暗的舒了口气。
“世界之角是一座岛…位于另外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夹缝的岛。”我说,“岛上住着许多人,有普通的村民,也有刺客们。”
“你的孩子在那里?你有几个孩子?”梁陈开口。
他离我很近,说话时喷吐的气流都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有一个儿子。”我说,“他叫密特拉什特。他在岛上学习。”
“噢。”轻声感叹。
我不明白他为何半夜爬到床上问我这些,但我浑身都因为紧张而紧绷着。
梁陈张口又问了些问题,他问我口中的那些人,比如刺客大师,比如孩子的父亲,等等。
我尽量简短的解答,告诉他,他的力量从何而来。
我能感觉到他对这些事充满了好,这也是他愿意帮我的最主要原因。所以我尽量详尽的为他解释。
“我之前就问了,梁陈。你除了想要知道更多有关力和隐士的事情外,还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男人的手若有若无的滑过我的发梢,侧脸,而后是肩膀。像是百无聊赖随便触碰什么那样没有意义。
“想要的东西?”他声音很轻,“让我想想……”
男人声音淡下来,接着靠近了。
“我想要什么,要不你猜一猜?”
他离得太近,我浑身更加紧张。
两人侧卧着在一张床,紧贴着,空气逐渐升温的暧昧氛围,昭示着某些事即将发生。
若不是不得已,若不是不得已,我不能,也不想——
他的手已经探向我的衣摆,我连忙摁住,不许他进一步的动作。
“……等等,今晚不要。”我说。
“哼?为什么?”梁陈发出鼻音,像是浑不在意。
“我…我没情绪。”我说。
身后安静了片刻,接着男人的手拿了出去。
我呼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
危险的伸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