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离阿塞提斯办公的地方很远啊,他怎么会把你丢在那里?”我说,“你伤的有点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瑟琉斯呼吸急促起来。
“我……其实我……我做错了事,被大人惩罚罢了…”他结结巴巴。
“好吧。”我看他不乐意说具体是什么事,也不再问了。
士兵给他换完药,我们又一起把他搬到榻上。
“我没事,没事,不用趴着。”瑟琉斯爬了起来,“伤口都快痊愈了,可能是刚才动作大一不小心…”
他站起来踉跄了一步,突然朝一边栽倒,我眼疾手快的接住——
但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高大身躯比想象中要沉,我猝不及防脚跟没撑住,带着他一起向后倒在了榻上。
士兵换了药后就出门守着,此时不在屋内。女奴刚端走了换下来的布条和血水,也不在屋内。
屋里很安静。我被压的有点窒息,因为轻铠硌到我了。
我伸手推了推瑟琉斯,他慌慌张张的撑着身子要起来,结果又痛呼一声栽倒,看着蛮惨的。
“没事,你慢点来,慢点…”我无奈的扶住他的手肘。
……这到底是犯什么错了,看给人打成这样?
瑟琉斯动弹了一下,浑身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我问。
“没,没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痛苦。
我怪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刚想移动身子,然后察觉到哪里不对。
他是正面趴我身上的,个头比我高不少,所以我的头在他肩膀部位。刚才他急着起来脚在床边踩空磕到膝盖才会又倒下来,胯骨附近刚好压在我大腿上。
我这么一动……就,碰到了一个让我很熟悉的触感。
热的,硬的,顶在腿上,体积…客观。
我:“……”
就,这很尴尬啊。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诡异的沉默,尤其是和他那部分挨在一起的大腿的僵硬,压在身上的少年人更慌了。
他慌的四肢着地手脚并用朝一边爬,也不顾伤势带来的疼痛,胡乱踩空几下勉强滚到一边。
“嗯……没事,你别慌。”我冷静了下心情,强装镇定。
瑟琉斯把头埋在被褥里,浑身微微颤抖。
我扭头看向他,见他恨不得把头埋进去的鸵鸟样,有些无奈。
“唔…我……不是故意的……”闷闷的声音。
他蜷缩着,夹着大腿想要把羞耻的地方挡住。
“你别这样,你伤刚包好。”我看不下去,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了,我不介意的。年轻人嘛,精力旺盛,很正常的。”
虽然我觉得伤势沉重但还能这么兴奋实在是…有点难形容。
“你,你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为所动,“你不知道,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不知道。”看他突然激动起来,我只能顺毛安慰,“但是没关系,都过去了啊。你看,无论你做错什么,已经受过惩罚了,这事就算掲过去了,你没必要这么自责。”
瑟琉斯那个小山包安静了一会,终于缓缓露出一个缺口。
他小心翼翼的向一边蹭了蹭,而后蹭到了地上。
我坐在床边,看他朝地上滚,不明所以。
我伸手抓他肩膀处的衣服:“唉,干嘛往地上坐啊,你怎么了?”
瑟琉斯不为所动,整个人蜷成一团趴在地上,伸手握住我的脚踝,两只手分别握住我的两个脚。
“夫人,我…我跟你说…”他颤声开口,“我之前,我不是安排进那个房间的,我是被关进去的,那地方是个牢房…”
我愣了下,皱眉思索。
地理位置上来看并不像。
“那地方原来是尤拿王处理私犯私刑的一间密室,”瑟琉斯说,“大概是真的牢房离得远,大人有时候还要到我这边找我办事,所以就…把我关在那。”
那他干嘛把瑟琉斯关得那么远?我疑惑到想。
“密室……密室……”我喃喃自语,“对了,密室!”
我灵光一闪,开口:“瑟琉斯,那密室你有没有查看过,有密道入口之类的地方吗?”
瑟琉斯愣中,迷茫摇头。
“你该看看的,我就知道他们闯进你房间应该不是意外。既然你说王宫有内应,想必一些或许我们都还不知道的通道入口就藏在这王宫内。”我说着站了起来,“得赶紧给他们两个送信调查一下。”
“那房间我进去之前就被查了一遍,没发现哪里不对。”瑟琉斯摇摇头。
“我觉得有再查一遍的必要。”我左右看了看,“或许,那些人如果经过那地方,打开过通道口,留下痕迹,就更好查探了。”
瑟琉斯爬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我摇头:“不,不是现在。外面危险还没有解除。你还有伤,我们不要冒险。”
我把他又扶起来,废了吃奶的力气。
这期间我无意间又瞟了一眼……尽管瑟琉斯极力夹着腿遮遮掩掩,我还是看见了。
这年轻人…挺厉害嘛。
我忍不住开口:“瑟琉斯,你这样……是不是中毒了?要不要去盥洗室……”
瑟琉斯原地跳脚,突然朝我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倒在床上。
我还以为有什么危险发生,结果啥事没有。
屋内一片安静。
“对,对不起,刚才我看见窗外有影子闪过,还以为…!”瑟琉斯尖锐的气音在耳边响起。
我点点头,虽然觉得古怪,但…不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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