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两个小女孩被带到屋里,躺到床上。
浑身脏兮兮,立刻把床单躺出两个印子。
我站在一旁打量她们,看着也就十岁左右,瘦的皮包骨,双颊凹陷。
我让女奴为她们两个简单擦洗。脱了衣服后,才发现两人肋骨都高高的凸起,下面凹陷下去,干枯的如同一截木头。
饿成这样的人,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见过很多。大概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这么说,其实我是幸运的。
看到她们让我不禁想起非洲难民。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难闻的臭气,女奴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夫人,污秽之物……”她顿了顿,脸色苍白一片,“她,她身上…”
“没事。”我说。
于是她咬着牙揭开了盖在小女孩下体上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和已经有些溃烂的下体。
臭气正是从那里而来,随着女奴的动作,腐烂的味道直冲鼻腔,让我禁不住捂住了口鼻。
看我脸色不佳,女奴吓得扑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给主人看这样的脏污,即使主人同意,那也是有可能没命的事。
“别磕头了,快去弄干净…弄点水。”我胃里一阵有一阵的翻腾。
两个小女孩,小一些的那个还好,大一点的就是眼前这个,感觉离死就差一点了。以撒占领的这座城里基本没有懂医术的人,倒是有个给人做割礼的教会修士。这就是那位城主母亲说好不容易为孙女找到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过如今城破他留在城里没跑掉,昔日尊贵的身份也没有用,会一点医术的现实就是彻底成了苦力。
因为患病的人太多,这修士忙的脚不沾地。
正巧哈尔弄来了食物,我让他给女奴去喂饭,我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叫他去叫那修士来。
哈尔也看见了那副惨状,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盯着干嘛?没见过?”我说,“对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吗?”
哈尔面露尴尬之色:“那个,就是被男人……”
我皱紧眉头。
“这种人很多吗?”我说,“以撒故意丢到我这里来的?”
料到我看到这副惨状会不忍心吧。他简直就是在逼我想办法。
哈尔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伊扎克大人那里也收到两个小孩。以撒和约伯他们都领养了小孩。建立护幼院的事是真的。”
我哼了一声,叫他快去叫人。哈尔连忙出门。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罗马人来到这里半年,只是几句话几道政令,这些人就要几乎以性命相抵去谋夺一线生机。
他们揭竿而起,痛恨镇压的尤拿士兵,但却不知道造成这不幸的究竟是谁。
我知道阿塞提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削弱这里,让这里的民众怨声载道,让这里的贵族政权不稳。让一个尤拿人以压迫的方式剥削,而后罗马人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这样既解决了这里的贵族阶层,又能收拢民心。接着,将这里的人大量的贩卖为奴,大赚一笔。于是,尤拿就被一步一步的掏空,近似废墟。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这世界本就是这样的。强权者不会吝啬展示自己的力量,弱者只能被欺压。
你又不能指责什么,因为,谁都知道理想国只是理想,并不现实。
很多使人幸福的东西诞生之初并不是为了使人幸福。人类从不真正追求内心的安宁。
那修士被我叫来,已是满心疲惫。我没什么可以给的,就叫哈尔看着给他报酬。反正最后还是会找以撒要回来——毕竟是他的人,我没义务替他救他的国民。我这么想。
谁知跟着哈尔来的还有小女孩玛莲。她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看见我就要扑上来。
“你等等。”我一脸严肃的制止她。
小丫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保持着欲要扑上来的姿势没在动。不过眼里迅速积蓄水花。
我:“……”
我:“你来这干什么?我给你布置的功课写完没?”
玛莲咬着嘴唇:“写完了,拿来给夫人检查。”
“拿来。”我朝她伸手。
小孩子从背后扭扭捏捏的拿了卷轴,上面是我给她布置的算术题。而且是希腊语写的。她得先学语言,认字,然后再算数,我觉得这一卷够她磨一个月了,结果这小妞才隔一星期就给我拿出来?
我板着脸查看,打量了一遍,发现错处就直接指出,对着小妞一顿输出。
小妞被我一通骂,挂着两泡泪,委屈的扁着嘴。我以为她要哭,看她那表情,一定是准备哇哇乱叫,这样我就可以找个理由把她丢回以撒那里,结果她居然就一直保持着要哭不哭的表情愣是没吭声。
骂完我觉得好受多了。
哦豁,欺负小孩真滴快乐。
再一看那边端了几盆血水出来,玛莲也看了过去。我见她好,心想小孩子不能看那种可怕的场景,刚想阻止我又改变了主意。
说不定她看见后就吓着了哇哇大哭跑走了呢?
留个人生阴影也挺好。
唉,我真是坏。
———
唉,我错了。男主持续性掉线……
不能一蹴而就,还得一步一步来。
最近确实炖肉艰难,打算让女主馋馋男配解解馋
另外最近男主出场可能不是以正面出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