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诺比娅想来应当是不在船上的。四处打量,船上也没别人,堆了不少货物,或许是花钱买的货船,伪装成了商船。
每日罗马港的商船吞吐量巨大,地中海沿岸水运四通八达,一艘小货船实在是不起眼。等马卡斯发现我不见了再去找恐怕难了。
“他说您醒了让我带您去见他。”蒙托说。
我见他眉眼间不见尊敬,语气平和,就知道他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去吧。”我说。
以撒在另一间房间,也在上层船舱,位置是在我的对面。
进屋时看到他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化名帕尔卡的约伯也在一旁。两人都换上了普通客商的衣服。
“好了,你可以详细说说你要做什么了。”我走到他对面,伸手敲了下桌子,“还有,这是去哪?”
以撒抬头看我。我瞥见桌上那些是信件,看他没避着我,想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我还是极快的看了一眼,但看到上面都是不认识的文字后我无奈作罢。
以撒从那堆羊皮卷下面抽出一张放在最上面,那是一张海图,有着陆地的大致轮廓。
“往叙利亚的方向去,途径墨西拿,克里特,塞浦路斯。”他解释的很干脆。
我望着他,沉默的思考着。
想了半晌,我开口道:“北方区是你大堂兄阿基拉的地盘,据我所知,他于约半个月前拦了我丈夫的军船。”
以撒情微动,和一旁的约伯对视了一眼。
“你拿什么做了交换?”我说,“虽然有干涉尤拿的局势,进而影响罗马的利益在前,但我听说你早就和帕拉提雅人联系上了,怎么联系上的?”
“您知道的还挺多。”以撒不置可否的撇嘴。
“是巴尔瓦克·伊扎克吧。”我说,“他在帕拉提雅与罗马的边境经营多年,对着叙利亚,阿拉比亚、塞班、阿卡德这些地区插手也不怪。”
“是。”以撒承认。
“尤拿王将财产平均的分给了三个儿子。”我盯着他的眼睛,“这是你的主意吗?”
以撒瞳孔微缩。
“有意思。”我笑了起来,“他竟然听了。可能他也是这么想的。”
以撒沉默不语。
“你想得到什么?王位?”我问道,“继续和前任一样,两面欺瞒,两头讨好,继续做个长袖善舞,巧舌如簧的国王,和周围国家的国王称兄道弟……”
不等我说完,以撒摇头。
余光里,我看到一旁的约伯脸色不善。想起他的特殊身份,我心下有了几分推测。
以撒一时没有说话,周围静谧之中,唯有海浪拍击的声音。
“您亲眼见过吗,六年前的那场战争。”
安静了片刻,我听到他开口。
我愣了一下,在脑子里缓缓过了一会那是什么,而后开口:“你是说和腓尼基人的灭国之战…”
“对,没错。”以撒开口。
我摇头:“没有。怎么了?”
“那您应该听说过小韦鲁斯做了什么吧。”他说。
我皱着眉头看他,他指的难道是阿塞提斯代替元老们做出的那些铲平土地,屠杀四十万人的事……?
“所以,如何呢?”我说,“你想说明些什么?”
“您和我提的那些,诸如成为一个国王之类,我并不敢想。”以撒开口却转移话题,“我并没有想的那么具体。”
我挑挑眉,望着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当然,若是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也希望这么做。”以撒摊手道,“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的也不过就是,保住我的族人。”
我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无法阻止他。”我说,“你这是痴人说梦。”
“他要做的不是灭国这件事,而是种族灭绝,信仰的屠杀。”以撒说,“他想要将那片土地上主的子民赶尽杀绝,然后从外地再迁入移民。重新划定界限。”
我愣了愣:“你是在说韦鲁斯吗?你这是听谁说的?”
“如今的腓尼基人就是尤拿人的明天。”以撒说,“我们几百年来无论王朝如何更迭,总是被索取着财富,尽数供给于你们,却不想临到头居然要被彻底绝种的地步。”
我沉默着,再次回想阿塞提斯曾经对我说过的要将尤拿变为行省的想法。
不论怎么想,我都觉得,他哪里也没透出要这么做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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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怎么,这是又开始莫名其妙被抢来抢去了吗
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故事在代那个篇章完结比较合适不过因为后面还有想写的内容,所以没有标完结
后面的内容当番外看也行,一开始只明确了要写的几个主题,主线其实是比较松散的,没有所谓最终目标,类似于生活在这里遇到的各种事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