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以撒开口,“那么我很乐意验证。”
一旁的约伯再次朝一边走,我看不大清,应当和刚才一样是到后门边查看什么。接着他再出现,与以撒低声耳语几句。
以撒看向我,而后挥了挥手。
我的手臂,突然就被抓住了。一回头,正是蒙托。
我愣了一下,诧异看他。蒙托露出歉意的色:“抱歉,您得跟我们走了。”
我动了动胳膊,没能挣脱。
我张嘴要喊,蒙托却像是预料到一般眼疾手快捂住了我的嘴。一股刺鼻的药味直冲天灵盖,我感觉格外难闻之时,眩晕感也随之而来…
我并没有完全昏过去,而是一路昏昏沉沉,浑身酸软无力。
蒙托一边道歉说“失礼了”,一边架着我的胳膊抓着我朝前走。
走到以撒旁边,他架住我另一边胳膊,两人就这么半提半拖的把我从正门往后面的黑暗里拖。
“您放心,我不会伤害您的。”以撒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个忙,我会希望尽量说服您,让您心甘情愿的为我说话。”
我努力的出声,发现竟然也能勉强发出几个音。
“你……玩笑……呢……”
“总之,我会尽量说服您。”以撒开口,“您放心,我并非为非作歹,心肠歹毒之人。更何况您的安危受到了真王的注视,我更不会做出伤害您的行为,您大可放心。”
我觉得真的是莫名其妙。他凭什么这么有自信,觉得我一定会帮他说话的?要我倒戈,和阿塞提斯那个混球对着干,这是自己活腻了后觉得我也活腻了?
阿塞提斯这个家伙,我了解他。说他无情无义,说的过了,但他向来公私分明,甚至“私”也能拿来为“公”服务,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威胁他的政权就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迪,别说能不能说服了,怕是知道被我威胁还救不了我,就直接把我放弃不管或者暗中给我一刀。在我心目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床上要温柔也能很温柔,但下了床要狠也绝对能狠的令人胆寒的家伙。
心下惴惴不安,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眼前的这几个绑匪把我顺着庙拖出了后门。
原本在庙里的祭祀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但愿人没事。
庙后院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蒙托把我扶了上去。
那名美艳女子向我走来,对我笑着开口:“夫人您好,我是芝诺比娅。我在塞库姆城见过您,但您应该是不记得我的存在。”
我看她看了一会,迷茫的摇头。
“我是安赫内丽丝大人的学生。”她说,“我跟着安赫内丽丝大人学习过简单的伪装技巧,接下来的几日我就替您先处理一下遗产问题了。”
说完,她关上了车门,而后便伸手扯我衣服。三下五除二帮我脱掉,又脱了自己的,看来是要与我交换衣物。
她先帮我穿好,而后才去拿我的衣服穿在身上。
我们的身高体格差不多,唯独胸的大小,她比我丰满多了。见我盯着她看,芝诺比娅冲我笑笑。我就这么眼看着她从座椅下面掏出怪怪的道具在身上摩擦,过了一会,一个和我相似的形象便出现了。
“咳,我们之间肤色有些许差距。不过这不是问题。”芝诺比娅看着我比她白了一大截的身子。
我只能发出轻声哼唧。
“您不用担心,我这次也带了学生来,她和以撒大人,还有蒙托大人都会照顾您。”芝诺比娅摸了摸我的脸。
而后她下了车,揽了揽头上的纱巾。车门再次被打开,蒙托坐了进来。
我现在穿着芝诺比娅的衣服,露出来的皮肤都被她用一种古怪的膏状物涂的深了些。
我盯着蒙托,用尽全力的吐出一个词:“遗产……”
蒙托微微一顿,而后开口:“您不用担心,以撒他去去就回。”
……说得好像我担心他一样。我只是担心我的钱……
浑身乏力不能动,我就这么瘫坐着。蒙托很贴心,他居然知道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是很累的,所以每隔一会还会帮我换换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动了起来。
这个时代,马车是稀罕物。但对贵族来讲,租赁或者搞到都不困难,不过由于享受城市生活的缘故,罗马人用马车不多。
过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接着车门打开,以撒坐入我对面的椅子。而后马车继续前进。
我见他换上了一身普通装扮,像个一般拉货的公民一样。但由于样貌出色,气质出众,穿破衣服也像是在穿时尚短袖。
我漠然的盯着他。除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让我很好以外,我没有其它情绪。
现下看来,除了以撒和约伯,剩下的蒙托和芝诺比娅都是伊丹的人。伊丹花了精力在这里,对方肯定不会对我造成生命威胁。
那么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以撒所说的“说服我”,究竟是想怎样?